阎山无奈一笑,给她整好小衣服,把被子一角拉给她盖上,正要理她睡乱,贴到眼睛上的头发,身后传来一声轻而哽颤的声音,“你……”阎山扭头,猝不防对上季明一双盛泪的湿眼,红蔓延得很快,被泪一滚,淬得鲜明。
他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阎山极快的扫过一眼长桌上的日记本,回到季明的脸上,什么都明白了,“季明。”
他叫。
“坏,坏蛋……”季明骂人的词语也用的那样孩子气,他紧紧盯着枯萎花束后面的日记本,断断续续的憋出这句。
他在阎山面前没有秘密了,阎山肯定知道,他一直喜欢他了。
“季明,我……”阎山站起来,要来拉他,不料想季明见他走过来,揉了下眼睛,扭头走进主卧。
阎山追出,主卧的门已关上,扭动门把,他隔门叫他,“季明,季明……”轻轻拍打房门。
门没有打开,季明也没有应他。
阎山把额头贴在门上,无端生出些烦闷与挫败感来,不易下定的决心,开始摇摆不定,“季明,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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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姨提着青菜和排骨从院子进来的时候,阎山抱着阿茵,与季明隔着主卧的房门僵持。
阿茵睡眼朦胧,一头软发蓬松,趴在阎山肩上玩花,对走到楼梯拐角的月姨,软哝哝喊了一声:“姨婆。”
月姨边应,边把手上的袋子放下,走到阎山身边,把丫头抱过来,轻声问:“这是怎么了?”阎山看着阿茵手上黄色的月季花,大抵猜到季明趁早过去了那边一趟,应道:“秋梧路那边的房子,季明过去了一趟。”
月姨这才注意到阿茵手上的月季,那儿离这也就一条街的距离,从小区后门绕过去,路程还要缩短一半。
她有些疑惑,“过去就过去,好端端的,他不能生气呀。”
阎山脸一热,到底是说不出口,心情很像儿时作为大孩子,欺负小孩子,有些不好说给别人听的耻意,沉默着不作声。
恰巧阿茵也要喝奶,在月姨肩上有些不耐烦了,小脸闷闷,不住的说:“姨婆,奶奶,喝奶奶。”
阎山干脆扭头往下走,“阿茵饿了,我们下楼吧。”
月姨看了几眼紧闭的主卧房门,心里叹气,抱着阿茵下楼,听阎山在前面,没头没脑的说出一句,“可能以前我和他相处的模式,才是最好的。”
看阿茵喝完了奶,阎山早餐也没吃,直接去了公司。
月姨只能和阿茵大眼瞪小眼,对阿茵说,“你的两个爸爸,两个纠结的大人。”
季明不下来,月姨看着钟摆滴答,时间恍然而过。
已近九点,坐不住,走上楼隔门跟季明说,“阎先生已经走了,你不要抱阿茵啦?”门应声而开,季明的脑袋探出来,“要抱阿茵的。”
月姨注意到他有点肿的眼睛,“也不饿是不是?”季明抬头看她,有点不好意思的笑,很浅,“不是。”
月姨就笑,“吃面先垫着,我给你炖排骨好不好?”季明点了点头,细听楼下的动静,阎山真的走了。
自此,两人可谓算是开展了一场真正的冷战。
不同于以往,这回,阎山心中也有股拈酸刺他的一口气,折磨着他自己。
因此他就格外的在意,在意季明对他的态度,老想着那天季明骂他坏。
月姨作为一个旁观者,索性也不周旋其中,只把阿茵带好,由他们两个大人怎么折腾都好。
由于之前挤压行程,周末阎山也只有半天的喘息时间,周日晚上才能完全把工作从自己脑袋扔出去。
阎山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