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两银子,够他们家用上半年了。
壮汉却没有那么多顾忌,直接把钱接过来:“这本就是他们的错,收点赔偿是应该的。”
林晚笑着点点头:“确实如此,既然话带到了,赔偿也给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一会儿还得去另一户人家里,提醒他们不要喝不干净的水。”
壮汉妻子好奇地问:“还有谁家里也遭了毒手?”
“东边的第一家。”林晚说道。
壮汉和壮汉妻子皆是脸色古怪。
壮汉抛了抛手里的银子,说道:“看在这五两银子的份上,我提醒你们,他们家的人可不是好相处的,你说你们院子里几个都是考秀才的童生?你可别因为这件事被他们纠缠住了。”
事实上,这两天去其他几户人家里买水时,林晚也听到过有类似的话。
所以林晚去街坊邻居家里买水的时候,就直接避开了他们家。
可是现在出了这档子事,林晚也不能真的让他们拉死在屋里吧?
可这个壮汉说得也有道理,现在正是考试的关键时刻,最好不要节外生枝。
就在林晚苦恼之际,壮汉又说:“反正我们两家是对门,一会你们走了之后,我可以帮你们去门外喊一声,也算是提醒了。”
林晚感激不尽,连忙道谢:“那真是多谢你了。”
壮汉在林晚快要出门之际,不确定地说:“他长什么模样,我们确实不记得了,但是我看见他的手背上,有一道很长的疤。”
林晚再次谢过。
等林晚他们走后,壮汉妻子才唏嘘道:“这年头,想要平平安安考个试都这么难了吗?”
壮汉趁机教育妻子:“所以你得长点心眼,以后不能随便让人进门了。”
壮汉妻子敷衍道:“是是是。”
壮汉叹了口气:“你别总是左耳进右耳出,还有上次,你给了对门孙子一个饼,人家转头就说吃坏了肚子,让你赔,还有上上次……”
林晚他们回到家里,把这些事情同方文锦他们说了。
林晚:“看来我们的思路是对的,这一回总算是让他保护从下手了。”
方二河猛然想起,今天下午出门的时候,那道恶毒的眼神:“大嫂,今天出门的时候,我总感觉有人在看我们,我看过去的时候发现,那个人也戴着一顶草帽!”
方三猛后知后觉地终于明白过来了:“所以大嫂,这几天你每次都让我买完水之后,再去买吃食,也是为了误导那个人吗?”
林晚微微一笑:“打乱固有规律。”
方文锦原本只是怀疑有人对他下药,哪怕这个怀疑高达90%,但在没有人证物证的情况下,依然不能肯定。
但是现在,大概是可以肯定了。
方文锦的后背,不知不觉间竟然出了一身冷汗,还好,这次躲了过去,不然恐怕又要与他的科举之路无缘了。
方文锦急促地呼吸几口气,压下心中怒火,冷静地说:“一味地躲避不是办法,千日防贼不是长久之计,我们得想办法把那个人揪出来!”
林晚有些苦恼:“关键我不知道那个人长什么模样,这要怎么抓?”
这古代又没有监控,拍不到人脸,也是麻烦得很。
要是贸然去随地大小问,用恐怕会打草惊蛇。
方文锦吃光碗里所有的米饭之后,忽然有了一计:“明天一早,我们去考试,你们就去买米面油粮。”
“府试要三天出成绩,如果我们的府试过了,那距离院试还有三天,这几天,我们就在院子里自己煮饭吃。”
“但是,表面上,我们可以表现得毫无察觉,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一日三餐,只去一家饭厮买食物,引导他在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