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们都走了,岑夜阑才对身边的副将说,“备马。”
副将看不惯元徵妄图压他们将军的姿态,说:“不过黄口小儿,也在这里耀武扬威,他懂什么”
岑夜阑不轻不重地叫了声,“ 齐铭。”
齐铭住嘴,将底下人牵过来的马拉到跟前,说:“将军,您不生气么?”
岑夜阑道:“不过几个不更事的少年人,同他们置什么气。”
“胡人异动频频,你多安排些人暗中跟着元徵。”
“是,将军。”
群/1032524937?整理.2021-05-02 17: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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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逢着秋冬总有乱事,今年的严冬来的比往年要早一些。瀚州戒严,城中巡逻的兵都多了几轮,岑夜阑早出晚归,百姓却像习以为常,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元徵无聊的很,他是众星捧月热闹惯了,初来北境,身边虽然还跟了几个亲侍,却比不上在京都。
方靖也在没精打采地哀叹,“阿徵, 我好怀念京城的风花雪月,也不知那些个小美人想我不想,再不济往落春园里围猎也好。”
“这个时节,祈安寺的枫叶都红了,”方小郡王咕哝着搭上元徵的肩膀,“登高看去,火一般的壮丽绮艳,偏偏咱们在这儿坐冷板凳,还得喝西北风吃粗沙。”
元徵没好气地瞥他一眼,“闭嘴, ”被方靖说得心烦,道:“不愿意待就滚回去,反正父皇也没把你发配边境。”
“不走,哪儿能走啊,”方靖腆着脸,“咱俩这交情那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再说了,我对殿下一片忠心,日月可鉴,岂是区区北境这点艰苦能撼动的。”
元徵哼笑一声,到底憋闷,又叹口气,交了两分底,说:“我也想回去,天天看岑夜阑那张死人脸都看吐了。”
方靖道:“ 你说这岑将军年纪轻轻的,怎么如此古板无趣!他从十年前就是这样了,真不愧是岑老将军的义子,一般模样。”
二人在闹市里穿梭而过,突然,元徵的目光一凝,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不远处有两个人,身材高大,粗布麻衣很是粗陋,正走进了一家玉器铺子。元徵抬头看了看鼎金铺,瀚州里颇有些名气的玉器铺子,二人掀开帘子轻车熟路地走了进去。
元徵当即跟了上去,方靖一边问你去哪儿,也撵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