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严雪楼一阵大笑,把赵鸿飞定定看一眼,又珑春定看一眼,独略过梁玉洲,负手往上房客厅走,“这有什么不能,都进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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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家宅子的上房共三间,中间是客厅,东屋严雪楼住着,西屋便空着。

老妈子听见严雪楼答应跟他们打一日麻雀牌,早一步进了西屋,仙桌上的几本闲书,一套茶具拿走,站在桌旁听候。

严雪楼进屋后身一转,“你们要喝些什么,茶或是牛乳,我这儿唯独没有咖啡。”

赵鸿飞拣了张椅子坐下,“大哥,我同你一样,惯是喝茶。”严雪楼听罢,便把目光落在玲珑春面上,“梁老板呢?”

梁婉秋有些纠结,略一沉思,方答:“牛乳罢。”她用余光瞥弟弟的脸,又瞧瞧严雪楼,他似乎并未有再开口的意思,只噙着着不言。

她只好再开口,“两杯。”她笑意盈盈,把严雪楼看着,见严雪楼听了,转身吩咐秋妈。

桌旁有东南西北向四张椅子,赵鸿飞已拣了向西的椅子坐下,梁婉秋挨着南向的,便坐下了,剩下东、北两向的椅子。

梁玉洲顺势在北向椅子坐了,等严雪楼去柜中把麻雀牌拿来后,只能坐在东向的位置上。

赵鸿飞把麻雀牌尽数倒在桌围上,对梁婉秋、梁玉洲姊弟、严雪楼环视一笑,“那咱就来罢。”

茶水与牛乳,还有些核桃、瓜子,是第一局中间的时候上的,各摆在桌东北、西南角两个小几上。秋妈把一切放妥当了,悄悄退了出去。

他们四人里,梁玉洲牌技是倒数,压根儿不会猜牌这一着,可是让下首赵鸿飞吃着碰着了不少牌,早早儿的听起牌了,噙着抹笑容,势要拿下这第一局。

他偏又坐在严雪楼下首,严雪楼是存了心的,这局不能让他吃着牌,拆了对条子来打,都不扔单筒子给梁玉洲吃。

他可是麻雀牌场的个中里手,打牌甚少输,要卡梁玉洲的牌实在容易。且他今儿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于是八九圈下来,赵鸿飞可是最先猜透他心思的,梁婉秋也略有察觉,觉着俩人怎么打个麻雀牌,咋还别着气哩。

打麻将牌是最容易耗时间的,十来圈下来,严雪楼给够了赵鸿飞面儿,开始上心,和了几把。

这时,窗户纸上的太阳影子悬得高高,不用出去瞧,也知是正午了,严雪楼觑着眼,“各位午饭还打算吃吗?”

赵鸿飞赢了不少,这几局总给严雪楼截胡,正不服气呢,哪儿肯呐,当即摇摇头,“我反是不饿,有什么的,让老妈子开些牛乳和点心上来就是。”

严雪楼无可无不可,当即笑笑,扭头朝向梁婉秋,“梁老板也觉得可以?”梁婉秋到底出来见过的世面多,十分知晓个中人情,笑着点点头,“我不大饿,吃些牛乳点心也就行了。”

严雪楼朝屋门帘子那儿喊,“秋妈。”

秋妈应声进来,走到严雪楼身边,严雪楼低声吩咐她,大有副有不可告人之秘的架势。

赵鸿飞撑着下颌,“大哥这儿,难道还准备了什么特别的吃食不成?”严雪楼吩咐完,扭头轻哼一声,“低声说话,也惹着你的事儿了。”他惯了的皱眉盯他一眼,赵鸿飞挨了训,讪讪住了口。

梁玉洲在他招呼秋妈的时候便盯着他,有些出神,不防他突然扭转头说话,俩人倒是打了个短暂照面,严雪楼仍皱着眉,随意丢出了五筒。

梁玉洲正有个四筒、六筒,轻道一句:“吃。”把五筒拿了去,扔出张二筒,严雪楼冷眼睨着,抿起唇角。

不过十来分钟,热的牛乳与点心便盛了上来,照是没有一个人立即吃,少不得这局得和牌才有些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