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归辽偏过头,想看方猗竹的表情,轻笑着说:“后悔啦?”

方猗竹坦然道:“有点。”

“但现在抱着你又觉得什么都值得了。”

陈归辽耳朵被这话烫得通红。

方猗竹轻轻吻了下他小巧的耳垂,稍撤回身来,看着那双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漂亮眼睛,感叹道:“不是做梦,真好啊… …”

唇舌相接,吻是他们互诉思念的形式,经历考验的两人决心不再吝啬情意。不过衣物的阻隔太过碍眼,陈归辽的手忍不住从衣服下摆搂上方猗竹的背,不自觉一寸寸抚摸,结实了,也更宽厚了。

肌肤相贴大抵是个开关,两个人此时都不经意沾上了欲望。不知是谁的裤子先被解落,两根阴茎间只剩下最后两块布料之隔。陈归辽抬起腿钩着方猗竹,胯部一撞,对方鼻息粗重了几分。

方猗竹伸手卡着他作乱的腿根,微喘着暂时结束亲吻,问道:“去床上?”

“好,房间在那嗯… …”

陈归辽刚说到一半,就被方猗竹卡着腿根抱了起来,那根吞吃过多次的阳具现在贴着他的穴口,蹭着他相同的器官,随着走动磨蹭得愈发明显。到床上时,两人的棉质内裤都已经被润湿了一块。

“看来这里也想我了。”

方猗竹伸手揉了几下。

衣服总归是束缚,方猗竹一下把上衣脱掉,不知道是不是多想,他感觉陈归辽的内裤痕迹更深了。

“差点忘了”

方猗竹把陈归辽的衬衫扣子解开,放出他微微露尖的乳肉。

陈归辽的手不自觉轻拢上衣,此刻他仰躺在床上,衣物半遮半掩着他那骨肉匀称白皙的身躯,红润的嘴唇微张,眼角双颊动情绯红,浑然不知自己有多诱人。

不过方猗竹会用行动告诉他。

热吻只是铺垫,再往后是掩饰不住的情动,不再有任何阻隔,两人也流够了水,方猗竹直用那挺硬的下身,顶开了翕张的肉瓣。

双腿折叠,陈归辽稍稍往下一看就能看见一团黑硬的毛发朝自己冲撞,直把他呻吟撞碎,魂也碎了。

陈归辽最喜欢这个姿势,往后是柔软床铺,朝前是温热怀抱,爱是他最熟悉适应的环境。他的双手交叠搂在方猗竹颈后,方猗竹立即俯下身去吻他。方猗竹嘴唇温柔微凉,身下的动作却丝毫不含糊。没有太多准备,没有乳胶层的阻隔,两人呼吸相贴,心跳相通,一点也没有保留。

“太深了… …”他轻声叹道。

“那慢一点?”

“不用,这样很好,我很喜欢。”

他的坦诚让方猗竹心安,更是一下下往他里面凿,不加抑制的低吟浸染了暧昧粘腻的水声,情意随着时间流逝只会被熬得越来越浓稠。

陈归辽一年里变化不大,还是轻轻松松就被方猗竹带着走,全身发麻发酸,不过他也不是完全被动,最后几下双腿用力一扣,方猗竹低喘着,完完全全交待进了他的身体里。

亲密接触后两人身体都有惯性,不舍得分开,搂抱着断续亲吻着清理完,已经两小时过去了。

方猗竹给陈归辽掖好被子,往他额头上落一亲吻,接着说:“明天事情多,不闹你了。”

陈归辽体力没什么长进,此时也乐得休息,只抬起头再要了个黏糊的吻,就放方猗竹离开了。

记路几乎是方猗竹的本能,什么路只要走过一次,基本很长时间都忘不了,他脚步轻快,心情愉悦,没多久就回到了宿舍。

江月端着洗脚水,一见方猗竹就开口说道:“方哥,你可回来了。陈老师没说我什么吧?”

他就没机会想别的。方猗竹摸了摸鼻子,淡淡回一句:“没有。”

“我提心吊胆半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