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谢谢谢谢,麻烦了。是旭京来的吗?”
“是的,厚厚的两大封,你家人应该给你寄了些东西吧,快拿回去拆开看吧。”
“唉,辛苦了。”
陈归辽接过信,低头错开一看,都写着“台十省楼台县盘龙镇 陈归辽收”,然而却是不同但十分熟悉的两个字体。
陈归辽快步走回家,心蹦蹦跳,出了一层薄汗。方猗竹去开会了不在家,陈归辽回房打开窗,坐在桌前小心翼翼拆开信封:
“孙了了:
来信收悉。
我旧疾频发至外就医三月余,再闻世事,已是温云大故。如今陈家只你我二人,相隔千里,切望珍重。
我知你自幼不喜‘正经事’,但因有牵连,仍需说明,知青下乡多有考量,并非世人表面上看来简单。如今也有因革命一事,城中青壮年流动大,就业困难,为缓解人口压力故行此策一说,你留心看些应当能明白。知青下乡已过七年,嘉湖女知青遇难一事已轰动旭京,想来五年内应有大变动。事情繁杂,信里一时也讲不清,等你回京再细说。望你孤身在外不忘家训,淡泊明志,勤勉自新。
随信附寄一些钱粮。切保重身体。
祖父陈沐州谕
六月初四”
陈归辽迅速看了一遍,看到“身体已大好”,心上的石头就落了地,又每个字细细念了一遍,眼睛微酸。信封里除了信纸就是些粮肉布票和一些纸币,陈归辽没细看,又拿起另一封同样厚实的信,里面写到:
“师弟了了:
信件我已送至爷爷处。爷爷手术十分成功,现已转至第一医院调养,年底应当能出院,期间我同解长松少校会探望服侍,不必过于忧心。
停学以来,家父以及诸位同学同僚,都在寻求复课方法时机。因嘉湖女知青一事,现已有所突破。我们倾向借返城恢复考试,招新开学,如此也公平些,不知琯禮贰粼逸浏疤叄贰芭議碌你意见如何?
另,对于温云先生一事我们深感痛惜,已分别联名提交了申诉和平反材料,不久就能为先生昭雪,希望能早日同你在旭京见面。
兄燕鸣涧书
六月初六”
陈归辽又将两封信细细读了一遍,稍作整理,就听见方猗竹在楼下喊他,他清清嗓子,还未回应就听见方猗竹上楼的声音。
“我就猜你在上面眼睛怎么红了?来我看看。”见陈归辽有些低落,方猗竹脸上的笑意一凝,赶忙朝陈归辽走去。
“没事,就是收到了爷爷和师兄寄来的信。爷爷身体好些了,还给我寄了些东西。你先看看我再同你说吧。”
陈归辽把信递给方猗竹,方猗竹现在看书看信没有什么问题了,只是因为字体陌生,看起来需要些时间。
“我最近听广播感觉也差不多,知青回城与复课开学应该就是近几年的事情了。具体的政策还不明朗,但咱们一定要抓住机会做好准备,以不变应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