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认错不了。”

肖清让滚了下喉咙,“江南,呜。”他眼都红了,有些哽咽,“是了是了,那群贼子!我的傻弟弟,就是江南了……”

李昱想到以前,也不好受,只拍拍他的肩,抚慰几下,“这事儿我们先不与舅舅舅母说,等都确认了,我们再将人接回来……”

“听,听太子的……”肖清让吐了口气,手撑着眼,一抹黑,他歇了会,说,“什么时候,我想见见他……”

“我已经派人盯紧了,改日我就找个时间,”李昱咽下唾沫,道,“但也急不得。你也知道,星溢本就异于常人……我这番撞见,他似乎不认得我了……”肖清让一怔,最后只点了个头,哑着声,说:“嗯,我晓得了。没事,找到就行,找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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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划

家雀10

曲河那边传来捷报,说灾情大概稳定了,纪伯琰的治水法子奏了效。

捷报传入李昱的耳朵里,他人就隔三差五地来尚书府,纪子珩在一旁皮笑肉不笑地候着,李昱喝了口茶,说,“你也不要拘着,”

这话一顿,眼觑到从门帘儿里钻出来的纪雀,腿“蹬蹬”往纪子珩那儿踱,一口一个“哥哥”叫得欢。

李昱嘴一扯,看纪子珩敞开手将人抱住,他手里的杯子便拿不稳了,磕在桌上,吓了纪雀一跳。“太子?”纪子珩兜人屁股往后揽,打量他不怿又敛了爱怜的眼神,手上攥的力道就大了;纪雀摸他,往人脊上一贴,哼了出来。

许久没声,纪子珩要把人送出去,又说,“太子勿怪,他是个痴儿,未知礼数。”李昱折了眼,“无碍。”他轻飘飘丢出这一句,然后说:“我与他倒有眼缘,不用赶他。”

纪子珩的心却没放下,囫囵应了,感受纪雀趴他耳朵边,喊“饿”;那双精亮亮的眼瞅桌上的红枣糕,李昱耳朵也尖,“哈哈”笑开,递了他旁边的糕子,循循善诱,勾人过来,“来吃点?”

纪雀还怯怯,把脑袋缩回纪子珩肩颈里,纪子珩笑,“他方才吃过,这会是馋了,太子不用管他。”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冷得像冰锥子,一想拂袖而去,又耐不住那人的身份。

李昱见状,也不勉强,便道,“他叫什么,瞧这年龄,要与我舅父幺子一般大。”纪子珩垂眼,说,“唤纪雀,麻雀的雀。”李昱眼一颤,一口茶咽下,又说,“早闻尚书二公子良善,路上随便乞儿,也能当作弟弟抚养。”

纪子珩这会不出声了,不晓得李昱这番言语出于何意,有那么些夹枪带棒的意味;他但笑不语,李昱见此,便停了茶,道:“你兄长不日便归了,我在东宫设宴,为他接风洗尘,”

他一顿,与纪子珩对视一眼,笑眯眯地说,“你与纪雀也一同来吧。”

纪子珩眉一蹙,倏然拉平了,他含糊应下,瞧太子起身出了门,便咬牙相送。临走时,那人说不明的眼神还深深往纪雀上盯,纪子珩不动声色用身形挡了,李昱一愣,笑笑入了轿。

这厢林七也顺藤摸瓜调查了许些,一一报给纪子珩;少爷转了暗格里的一溜珠串,神色晦暗不明,半晌无话,却看他盯着纪雀吃糕的模样,柔和泛滥,林七一愣,叫,“二爷?”纪子珩才回头,“我知道了。你继续查,小心一点,别给尚书府招了麻烦。”林七点头,作揖下去了。

纪子珩长叹一口气,纪雀听了,塞了个半边糕,鼓着腮过来,“唔,”他蹭上纪子珩的嘴,要把软黏黏的糕度给他。纪子珩笑,搡人绵绵的脸,“脏死了,自己吃。”纪雀点头,一面嚼,一面被人抱起了,“好雀儿,还是有来历的呢。”纪子珩低低说着,揉他红涩的嘴,给人吃了茶,又问,“怎么都不记得了呢?”

纪雀不懂,一个劲儿傻乐,纪子珩就亲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