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伯琰听着,手指一跳,压平了,说,“不瞒太子,我与修良也派人去查了纪雀的身世,但在京都就断了线索。”他抿唇一顿,又道:“如今你们要胎记相认……”

“他有。”纪子珩打断了兄长的话,“他有胎记。”一时,环面三人都抬眼望他,神色各异。

“真,真的?……”肖清让又哭又笑地,脸狞成一团,又垂下去,整个掩面。纪子珩喊纪雀,说,“回家了。”纪雀自然贴近他,嗫嚅“哥哥。”

纪子珩却推他一把,“去”,他甩了纪雀的手,“你亲哥在那边。”

这话平淡得没有情绪,但纪雀慌了;他望了望纪子珩,含着笑,却没一丝暖意。“呜……”他瘪嘴,还要过来,“哥,哥哥……”

纪子珩没理,外人似地,若无其事吃了口茶。肖清让不忍,小心过去,拉纪雀的手,“星溢,你看看我,我是二哥。”

纪雀腾地缩了手,被烫着似地,他记起来了,这个方才打纪子珩的人,“坏蛋!”他搡他,肖清让被推得倒地,李昱去扶他,两人眼色一苦。

纪雀不明白,泪糊了面,纪子珩怎么要丢他,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你们这样,怎么认?”纪子珩终于放话了,他笑了笑,肖清让合眼不语。

纪雀还杵那发颤,纪子珩说,“雀儿,过来。”纪雀小心揪他,纪子珩叹气,把人抱住了,“对不起。”

纪雀“哇”地哭起来,纪子珩安抚,“嘘,我错了,别哭。”他哄着,又对肖清让说,“我不阻拦少将军认亲,也敬你是纪雀的兄长。

“所以,还请少将军成全我和纪雀。”

“什,什么?”肖清让起身,手指掐得泛白,“你,你们……”他想到了,他该想到了,全身失了力。这纵使荒唐,他也使不出手段,纪雀现下失了忆,再斗再夺只能鱼死网破。

一时沉寂下来。李昱和纪伯琰相视垂眼,“先回去吧。”太子开了口,“明日再商量。”纪伯琰寻这台阶下去,说:“那我们先告辞。”

太子点点头,纪子珩步子一顿,“我不会教他受一点委屈,今日,是最后一次放手。”肖清让定定看他一眼,无声吐了几个字。

“好好待他。”

回府的马车一晃一荡,纪雀一直抱着人,不肯撒手。“我错了。”纪子珩低声笑,揉人细软的腰,“可我得这样做,”他纳口气,说,“这给两家都让了步。”

纪雀湿哒哒哭,纪子珩亲亲他的眼皮儿,“乖宝贝。”舌尖咸得滤出甜。

“哥哥不要我了!”纪雀皱鼻子,他一向没心没肺,这会终于生出一些慌惶来。

纪子珩问,“你害怕吗?”纪雀点头,咕哝着“怕,怕。”纪子珩眼里终于浮出些笑意,“怕就好了。和你闹着玩的。”

他往先还担心纪雀什么也不懂,是个人对他好,他就哒哒和人走了。他也怕啊,怕人就这么忘了他,只留给他一个疮痍的,血淋淋的心。

就这样好了。纪子珩想,他和他的雀儿就这样一辈子。

回了屋,纪雀闹着不睡。纪子珩把人从水里捞出来,胯顶上去,说,“困了就睡。”纪雀不,他缠人,摸他下头那根,滚烫滚烫的,一下立起了。

纪雀眨眼,说,“哥哥,好热。”纪子珩乐了,吻上他的脖子,吐出气,“这几日都要,怎么那么馋?等会肏死你。”

纪雀“哼哼”地,说,“不,不肏死,纪雀要给子珩生宝宝。”纪子珩一凝,气一下沉了。这话是他之前教的,一直没学会,没成想今个全倒出来。

“妖精。”他骂着,把人剥干净了,肉还水淋淋的,他摸上纪雀的乳尖,揉几下,然后掰开那两条细溜的腿,阳根颤颤的,吐着沫。纪子珩抚上去,连着两丸泄力弄,纪雀“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