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心中惊疑不定,无比混乱的时候,太宰治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的拍了拍少女的肩膀。
「话说,童浔酱好像很害怕那个处刑人啊。」他眨了眨眼睛,幽幽问道:「为什么呢?」
白川童浔忽地沉默了。
为什么害怕他?
像是被突然问住,她愣愣看着地板,逐渐神色古怪地皱起眉头,内心仿佛陷入了什么剧烈的挣扎一般。
对啊,行刑者又跟她没有关系,她为什么会在见到福泽谕吉的症状时要这么恐惧。
白川童浔发现自己回答不出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
良久后,她才颤抖着抬起手,捂住了自己开始剧烈疼痛的脑袋,难受地摇了摇头,呜咽道:「我不知道,我想不起来。」
照理来说只要一直安分守己,安心幸福地过自己的小日子,他们普通人是没办法接触到处刑者这个等级的存在的。
但是她身边的朋友们都对传说中的业魔充满畏惧,尤其是她,那种惧怕几乎到达了只要一想起就会不寒而栗的程度。
在那个世界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但一到达这个世界后,那种心中的异样感,却越发的明显起来。
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些什么,但记忆中却没有任何的漏洞与残缺,他们那个世界的人记性都很好,从小到大经历的事情,她到现在依旧一清二楚。
除却一些不该记住的
可是不该记住什么?
她一直知道自己世界的人拥有着某种薛定谔的记忆,身体和大脑的保护机制会让他们本能地忘记一些不影响生活的东西。
不该记住的,不会被记住。
这是他们从幼时接触学习开始就被写在教科书中的话。
不该记住的,不会被记住。
白川童浔瞳孔骤缩。
她很确定自己遗忘了什么。
第80章
由于白川童浔的状态真的算不上好,武装侦探社的人最后还是无奈地决定让她先回去休息。
而她也主动表示会尽力帮助他们找到行刑者,争取早日让福泽谕吉得到康复。
没有接受武装侦探社为她安排一个房间的想法,也拒绝了太宰治护送的提议,在回港黑的路上,白川童浔一个人安静地思考着。
她走得很慢,最终在海边停下脚步,遥遥望着水天一色的远方,随着过往生活一幕幕地倒映在脑海中,眼中逐渐泛起怀念的神色。
恍若隔世。
那样和平,无忧无虑的时光,仿佛早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如果说行刑者真的也穿越了,那是不是意味着,只要找到他,那么她回到自己世界里的可能性也会提高?
说不定他会知道比她更多的信息。
想到曾经从电视上看到的那张面容,白川童浔的心中简直五味杂陈。
实际上,单从样貌来看,那位行刑者的身上确实没有什么会令人产生恐惧的特征。
他有着一头毫无攻击性的柔软褐发,酒红色的双眸总是溢满着悲伤和温性,也不过是个看起来刚刚成年不久的少年。
白川童浔记得他因成为业魔而不再被人所提起的名字,那是父母对孩子未来最美好的祝福和温柔,倾注了充满期望的,明亮而又璀璨的情感。
朝比奈光。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旧时代一位非常有名的伦理委员会议长,朝比奈早季和其丈夫朝比奈觉的后代。
如果没有那场意外,他或许会成为一名优秀的统领者。
……
等等,什么意外?
……说起来,朝比奈光究竟是怎么成为业魔的?
似乎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