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容止转身,朝她走近。一双寒眸情绪不明,“大嫂,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可得收好了。”

桑榆晚心里蓦然一恸,眼梢浮出一抹淡淡的红,“那是自然。”

容止勾了一下唇角。笑了,又好像没笑。

桑榆晚伸手,正要去拿文件袋。他忽然朝她倾身,墨瞳逼视着她。

“桑小姐,这个孩子是我的吗?”

语调拉长。

带了点戏谑,暧昧,迷离。

这话,无疑是在提醒桑榆晚。

七日前的事情,还未过去。

她心弦一紧,脸色一片涨红,那双清丽的眸子染了几分愠色。

“你……”

一道嘶哑的怒声,掠过厅堂,“容止,你竟然还敢回来。”

灵位前的烛火猛烈摇曳。

桑榆晚的睫毛倏忽一颤,立马站了起来。

容止离得太近,她的额头差点撞到他的胸膛。耳后,没来由的缭绕出一抹淡淡的粉色。

桑榆晚顾不上去拿他手中的报告,朝着来人走去。

急匆匆跑进灵堂的人,是薄行止的母亲宁婉珍。

四年前,她送走了丈夫。

四年后,又失去了唯一的儿子。

这样的打击,让她濒临崩溃。

停灵七日,已经哭晕了好几次。

容止身后的黑衣人急速站成一排,拦住了她。

“你们是谁?”面容憔悴的宁婉珍脚步猛然一顿,趔趄了两下,跟过来的下人一把扶住了她。

“放肆!薄老夫人你们也敢拦,好大的胆子。”桑榆晚眸光一沉,冷声斥责。

黑衣人面无表情,微丝未动。

桑榆晚精致的眉眼染了怒气,眉心蹙得更紧了,“明朗,还不把这群胆大妄为的东西给我拖下去。”

“是。夫人。”一名年轻男子立时闪现,作势就要动手。

容止转过身来,背对薄行止的灵位,凉唇轻启,“让开。”

话音落下,黑衣人整齐划一退向两边。

宁婉珍咬牙,掰开下人的手。径直走到容止面前,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容止没有躲闪,实打实挨了一掌。身高差,下半边脸颊微微泛红。

桑榆晚眼底掠过一丝错愕。

她这位婆婆可是出了名的娴静温雅,平日里说话都是轻言细语。即便训斥下人,也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

更从未听她说过如此恶毒的话。

宁婉珍还不解气,再次挥手。

容止扼住了她的手腕,沉声道,“母亲,刚才那一巴掌,已还你和父亲的养育之恩。”

宁婉珍怒道,“谁是你母亲,你不过是远山找来替行止挡……”

“母亲。你确定要当着大哥大嫂的面闹开?”容止瞳眸黑沉,厉声打断。

宁婉珍喘着粗气,瞪大了双眸,脸上气得微微扭曲,“你……”

桑榆晚见状,脸色一沉,走到他们面前。犀利冷冽的眼神如刀子般射在容止的脸上,“二爷,松手。”

“是。家主。”容止深邃的眼眸里,是克制的情绪。

话音落下,他猛然松手。

宁婉珍趔趄,桑榆晚下意识去拉她,结果两个人身体同时剧烈晃动,差点摔倒。

弦思和下人在后面扶住了她们。

宁婉珍喘着粗气,面上带着愠怒,“容止,你刚刚叫晚晚什么?”

“家主。”容止冷声道。

宁婉珍愣了半秒,似才反应过来,惊喜道,“晚晚,你不会有喜了吧?”

除开这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