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晚眼皮跳了跳,眸光晃了晃,转瞬又归于平静。
她看着薄星澜,语速不急不缓,“我和他的关系,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薄星澜倒吸了一口凉气,胃中一阵绞痛,脸色苍白如雪。她急忙捧起茶杯,喝了两口茶水。
淡淡的果香漫过口腔,入喉却变得极其苦涩。难以下咽。
“咳……”
太过紧张,呛了两口。
薄星澜剧烈地咳嗽起来。
杯中的茶水,随着身体的颤抖溅落了不少出来。
薄毯上出现了一片湿痕。
桑榆晚静静看着,没有多言,也没有任何行动。
薄星澜咳嗽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停歇。两侧颧骨泛起了不健康的红晕。
桑榆晚身体朝后靠了靠,收回了视线,淡淡地开口,“星澜,我最后再问你一次,沈翊林还说了什么?”
顿了顿,她又说了一句,“你一次性说完。”
薄星澜急急放下水杯,扯了纸巾,攥在手心里。内心又是一番挣扎。
“大嫂,他让我问你,二哥和明学长,你到底选谁?”
桑榆晚瞳仁瑟缩,脸色骤变。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剧烈地跳动着,每一次搏动都伴随着胸腔内的一阵轰鸣。
她深知沈翊林的手段,他既然问出这样的话来,想必已经开始动手了。
明战和容止。
二选一。
桑榆晚的心咯噔了一下。
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底蔓延而出。如同一片沉重的乌云,悄无声息地笼罩在心头,让人难以名状地感到压抑与不安。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即便室内温度已经达到了28度,也无法驱散这股从心底升起的阴冷。
“沈翊林!”桑榆晚眸光一寸寸收紧。
薄星澜脊背绷直,紧张地咬破了唇角。鲜血渗出来,唇上一片血红。
她张了张嘴,一股血腥席卷了口腔。咽下去,胃里一阵恶心。
“大嫂……”
桑榆晚深深呼吸了两口,把管家叫了进来,冷声交代,“从今天开始,六小姐就住在这边。你派人跟三房说一声。”
“是。”管家应了一声,急急走到薄星澜身边,弯腰,“六小姐,请跟我来。”
薄星澜慢慢站了起来,在管家的搀扶下离开。
她步伐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没有力气支撑起身体的重量。即便是简单的动作,如抬手、转身,也变得异常艰难,身体的每一寸都在无声地哀鸣。
桑榆晚看着她的背影,目光变得十分冷锐。
起身,走到窗前,拨打容止的电话。
“嘟嘟嘟……”
电话通着,却没有人接听。
桑榆晚心口一沉,转头又拨打了明战的电话。
对方几乎秒接。
“晚儿……”
低沉而富有磁性,宛如春日午后温暖的阳光,轻轻洒落在心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与无尽的温柔。
桑榆晚心弦颤了颤,语气尽量平静,“二哥,你现在在哪儿?”
明战温声回道,“我在医院陪大哥。”
“医院?”桑榆晚眼皮重重跳了两下,身体莫名打了一个寒噤。
明战感知到她的不对劲,语气流露出一丝担忧,“晚儿,怎么了?”
桑榆晚强迫自己冷静,俏脸紧绷着,“二哥,安保如何?”
明战闻言,心头一紧,语气微微急促起来,“晚儿,有事直说?”
桑榆晚看着窗外,眼眸中既有深深的忧虑,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沈翊林有可能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