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爷,容墨渊已经开始抛售手中的容家资产,看样子是准备跑路了。”
容止眸光一沉,冷声开口,“想跑,没那么容易。”
“容爷放心,我会一直盯着他的。”对方语气坚决。
容止眸光晦暗深沉,“容家资产,我要一分不花的拿回来。”
对方立马回应,“是。容爷。”
容止挂断电话,发现桑榆晚已经走出了他的视线。
索性,他去了厨房,洗了几样水果。
过了两分钟,黑衣人过来,恭声道,“二爷,夫人要走了。”
容止指尖一顿,回过头来,“大门都锁好了?”
黑衣人低了低头,“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前院和后院的大门都锁了。”
容止不慌不忙把水果洗完,拿了果篮放好,然后不急不躁地朝着前院门口走去。
桑榆晚等了几分钟,不见黑衣人过来回话,眉目一沉,眼中有了怒意。
她绷着脸,转身,就要去找容止。
两人在大厅前的走廊相遇。
“你什么意思?”桑榆晚抬眸,眼里愠色渐浓。
容止嘴角轻轻扯了一下,淡淡的笑,“我说了今晚留在这里休息。”
桑榆晚脸色沉下来,风雨欲来,“容止,你别过分。”
容止眼帘微垂,漆黑的瞳仁里倒映着她愠怒的俏脸,“理由我已经跟你说过了。”
明朗绷紧神经走过来,小心翼翼开口,“夫人,清荷苑那边出了一点事。”
桑榆晚不由皱眉,“明朗,你也被他收买了?!”
明朗身体抖了一下,急忙低下头,“夫人,我没有。清荷苑那边下午出了命案,二爷不让我告诉你。”
桑榆晚呼吸一滞,秀眉深锁,“命案?”
明朗战战兢兢,“七号院的业主失手把他老婆打死了。”
桑榆晚心头一惊。
清荷苑的住户,非富即贵。
七号院的住户,是政界人士。
桑榆晚见过他们一两次。
看着夫妻二人还挺和睦的。
没想到……
桑榆晚眸色微凉,神色凝重了几分,“警察难道将整个小区都封了不成?”
“那倒没有。”明朗皱了皱眉,担心道,“夫人,你现在怀了孕,还是避讳一些比较好。”
容止接口道,“他说的对。为了孩子,小心为上。”
桑榆晚原本没有那么多忌讳,两人一说,莫名有些心慌。
她下意识轻抚了一下小腹。
胎儿还不到三个月,情况还没有完全稳定。
容止把手中的果篮递给明朗,不等桑榆晚反应过来,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朝里走去。
明朗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南山别院,平日就只有容止和黑衣人两人。
这下,多了两个人。
空气似乎都没有那么冷寂了。
黑衣人拉住想要跟上楼的明朗,压低了声音,“还要跟?”
明朗咬牙,挣脱开,瞳孔微缩,“不跟,这果篮怎么办?”
黑衣人勾了勾唇,“你觉得这个时候,夫人还有胃口吃水果?”
明朗胸口起伏了下,眉心蹙起一个大大的川字,“姜医生交代了,夫人要多吃水果。”
黑衣人摇了摇头,“孺子不可教也。”
明朗狠狠瞪了他一眼,愤然转身。
黑衣人耸了耸肩,去了吧台,泡了两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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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止抱着桑榆晚来到二楼,低垂的眸光里,有疼惜,还有爱恋。
桑榆晚没有看他,只是咬牙切齿地低声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