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坐下,勾唇,“那是觉得不应该叫你晚晚。”
桑榆晚太阳穴突突直跳,脸色彻底沉下来,眼中愠色渐浓,“容止,你一定要这样没规矩吗?”
容止回道,“那叫你夫人。”
桑榆晚气到无语,脸上覆了一层寒霜。阴沉沉得盯着他,起身,脱掉了身上的大衣。
重重朝他身上一扔。
容止急忙站起,垂眸,“生气了?”
桑榆晚气得胃都有些痉挛,秀眉紧蹙,没有搭理他。
她准备拿了大衣离开。
容止弯着唇,拉住了她的胳膊,“别急着走。”
桑榆晚眼中冰与火交织,染了怒意的嗓音微微暗哑,“还有事?”
客厅里的温度,莫名又升高起来。
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温热又沉闷的气息,仿佛突然间被一股无形的热浪包裹。
容止额上浮了一层细密的汗水,心里渐渐生潮。
情难自控,勾住了桑榆晚的腰身。
“容止,放手。”
桑榆晚心脏瑟缩,脸色绯红,似喝醉了酒。
容止低眸,眼中翻涌着莫名的情愫,引人沉沦。
桑榆晚不想与他身体接触,本能得向后仰。修身衣裙,曲线玲珑。这一仰,胸口更是有如山峦。
容止抿唇,喉结滚了滚。手腕用力,把她拉入怀里,“刚怀孕,小心闪着腰。”
桑榆晚气得俏脸又白了。忍无可忍,准备扬手给他一耳光。
容止预判精准,双手禁箍住她的腰身,微微低头,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处。
温热的气息,汹涌而来。
桑榆晚半边脸贴在他的胸口。
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如同洪钟,令人振聋发聩。
“容止,快放开我。”
桑榆晚挣扎。
容止眉眼含情,低低说了一句,“等你怀了孩子,我就放手。”
桑榆晚心头一紧。
容止附耳又道,“检查报告我已经看过了。”
桑榆晚身体有一瞬间的颤抖,下意识抓了一下他的衬衣。
轻轻的一声,容止领口往下的两粒纽扣,齐齐拽脱。
衬衣大敞,结实的胸膛半露。
桑榆晚心下大乱,双手不知道该放在何处。
容止挑眉,微悌,“夫人倒也不用如此着急。”
“无耻。”桑榆晚起伏着胸口,怒骂,“宁婉珍说的果然没错,你不是好东西。”
容止眼底聚起笑意,衬得五官棱角柔和了许多。
他任由她骂,也不生气。
桑榆晚心脏收缩,血气上涌,俏脸绯红如火,“我看你和薄行止,压根就不是养兄养弟。你们根本就是一母同胞。”
容止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揽在她腰上的手稍稍松了松。
桑榆晚接着骂,“薄行止没有什么好下场,你……”
心头倏然一惊,后面的话猛地咽了回去。
咒人不得好死,实在有失她的身份。
容止瞳仁缩了缩,眼底起了暗影,“你知道薄远山为什么要收养我吗?”
桑榆晚一僵。
从意乱情迷那晚开始到现在,不过十几日。
她不觉得两人关系已经亲密到可以无话不谈。
容止拉着她坐下,给她披上他的大衣。
桑榆晚猛然回神,作势就要起身。
容止摁住她,偏头,淡声道,“我只说这一次。”
桑榆晚眉心蹙起来,脸色紧绷,“我并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