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这样,她就跑不掉了。
内殿的门,自始至终都没有再打开。
洛郁禾没有再出来与他争辩一句,仿佛默认了这一切。
夜君离在凤仪宫外站了许久,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最终还是拂袖而去。
他需要冷静。
他也需要让洛郁禾冷静。
他相信等她冷静下来就会明白,离开皇宫是多么不切实际的痴心妄想。
接下来的两天,夜君离将自己埋在了堆积如山的奏折里。
他故意不去想凤仪宫的事,他强迫自己处理朝政,和大臣们商议册封贤妃的礼仪细节,甚至亲自拟定了册封的诏书。
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这个皇帝言出必行。
他也要让洛郁禾知道她的威胁对他毫无用处。
可他越是如此,心里就越是发慌。
凤仪宫那边,安静得可怕。
没有哭闹,没有抗议,甚至连一句传话都没有。
就好像,那里变成了一座真正的冷宫。
这天夜里,夜君离批阅完奏折,心烦意乱地在御花园里踱步。
一个当值的太监,指着夜空中一个迅速移动的黑点,小声地和同伴议论。
“你看,那是什么?好大一只夜枭啊。”
“什么夜枭,我看像是个大风筝,谁这么晚了还在宫里放风筝?不要命了?”
夜君离抬头看了一眼,只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宫墙之外的夜色里。
他没有在意,只当是宫人眼花。
然而,第二天一早,整个皇宫就炸开了锅。
皇后娘娘,不见了!
凤仪宫的宫女太监们跪了一地,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
他们说,昨晚还好好的,皇后娘娘很早就歇下了。
可今天一早,去请安的时候,就发现寝殿里空无一人。
看守在凤仪宫外的侍卫们也懵了。
他们信誓旦旦地发誓,昨夜连一只苍蝇都没有飞出过宫门,皇后娘娘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夜君离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准备上早朝。
他手里的玉带“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疯了一样地冲向凤仪宫。
宫殿里,一切都整整齐齐,和他离开那天一模一样。
只是,那个他想要锁住的人已经不在了。
在她的书案上,静静地放着一封信。
信封上,是她清秀而有力的字迹“夜君离亲启”。
没有“陛下”,没有尊称,直呼其名。
夜君离的手,颤抖着,几乎拿不稳那封信。
他撕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
信上的内容,一如她的人冷静,理智又带着一丝疏离的嘲讽。
“夜君离: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离开了燕京城。不必派人去找,你找不到我。”
“你说没有你的允许,我哪里都去不了。可惜,我不是你的附属品,更不是可以被你随意囚禁的犯人。我想去哪里,便可以去哪里。”
“你或许会好奇我是如何离开的,记得我书房里那些你看不懂的图纸和我院子里那些你觉得是‘不务正业’的木头架子吗?我叫它‘飞行器’,一种可以带人飞翔的工具。你看,我那些‘无用’的爱好,在关键时刻,还是有点用处的。”
“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你违背了我们当初的协议,用你的‘帝王之术’,践踏了我们之间的信任。既然如此,这家‘大燕帝国股份有限公司’就由你这位CEO和你那位凭借‘家族背景’入股的新股东,自己去经营吧。”
“我洛郁禾,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