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念,别人也不跟他说,他只以为妈妈不见了,有几天就缠着韩肇恒,问妈妈在哪里。
她的死确实跟韩肇恒没关系,是个意外,但韩肇恒做过其它不能被发现的事,对那些暗地里欺辱他的人。那时到底年纪小不够缜密留下了些线头,韩铸亭怀疑他,他为了善后被逼得焦头烂额,没心思应付庄珝闻,随手给他打开纪录片:“你自己看。”
那是类似动物的一生的纪录片,他坐在电脑前乖乖地看,晚上韩肇恒回房间,就看到他坐在门口,垂着脑袋玩自己的手指,地板上嗒嗒落了些湿痕。
换做现在的韩肇恒,他会抱起这个小可怜亲一亲额头,温柔地把死亡是什么解释给他听,可当时,他只不耐烦地对小庄珝闻说:“回你自己房间睡觉。”
庄珝闻牵他手:“哥哥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睡。”
韩肇恒赶不走他,洗完澡出来看他拉被子蒙着头,伸手就扒开:“不怕闷死?”
被子里就传来一阵细细的抽泣声,怎么哄都哄不好,韩肇恒心里的烦躁直往上蹿,忍了又忍:“哥哥陪你搭积木,不哭了,行不行?”
庄珝闻好了一会儿,抽着鼻子玩积木,过会儿,又坐在积木堆里哭了,手指甲无意识地抠着他自己的皮肤,很快抠破好几处皮,渗出血来,他呆愣地看着血滴在积木上,韩肇恒转头瞧见,脸沉得能把小孩吓死。
庄珝闻也怕,笨手笨脚地擦着积木上的血,可是越擦,他自己手上伤口流出来的就沾上去更多,一边擦,他还要一边问韩肇恒:“哥哥,你也会不见吗?”
韩肇恒随口说:“人人都会死。”
庄珝闻开始嚎啕大哭了,韩肇恒连忙又改口:“不会,哥哥永远陪着你,别哭了。”
小孩子脆弱,哭得太伤心,第二天就发起了高烧。
不知道韩铸亭是不是把这些账也全挂在了韩肇恒头上,没几天就把他送到陌生国家自生自灭去了,而韩肇恒乐得轻松,乐得不必再装,将“弟弟”彻底抛在了脑后。
“我给你写信,写了好多好多,你也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