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了别来打搅?滚蛋!”
庄珝闻就喊了声爸爸。
里头瞬时安静下来。
隔了有半分钟,韩铸亭才又道:“进来吧栩栩。”
在会客室里的居然是哥哥。
庄珝闻没见过这种场面,吃惊地看着碎了一地的杯盏,犹疑地望望这个,又怯怯地瞅瞅那个,最后低下头去。
韩铸亭三两步跨到庄珝闻身边,关切地握起他的手:“栩栩,手怎么了?”
受宠爱的孩子才长不大,被关心的孩子才敢大声诉说委屈。
庄珝闻特别委屈,不仅委屈手疼,还委屈没人通知他爸爸回家,更委屈哥哥完全不看他不关心他,眼泪就要冒出来,咬牙忍着,只是声音已经带哭腔了:“为什么回家都不告诉我!”
庄珝闻是小孩子脾气,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韩铸亭好声好气跟他解释通了,又保证下次就算回来一分钟也会通知他,他也就没事了,出门前又扒着韩铸亭的肩膀跟他咬耳朵,说:“不准吵架!”
他答应不吵,庄珝闻就走了。
全程一眼都不看韩肇恒。
可庄珝闻没想到,那天之后,韩肇恒就搬出去了。
他不能直接去问哥哥为什么,就迂回地去问爷爷,爷爷说哥哥是“年轻人嫌家里拘束沉闷了”。庄珝闻不信,又偷偷摸摸问哥哥的秘书琳姐,她也只说“老板觉得离公司太远不太方便”。
可是他居然敢过年都不回家!
除夕的家宴,所有人都在,除了韩肇恒。
庄珝闻又气又难过,晚上在被窝里使劲踹,把羽绒都踹得快团一块儿去了,踹累了,就呜呜埋在玩偶的肚子上哭,一边哭,一边揍那个大狗子抱枕。
从小到大,哪有人让他受过这样的委屈,让他这么伤心过。
到了半夜,庄珝闻摸出手机,磨磨蹭蹭很久,终于在网站上搜索了方法,准备把哥哥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他的黑名单里人很多,翻两遍才找到备注成“大混蛋”的韩肇恒。
【哥哥,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