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这是干嘛?
再怎么想不开,也不能想着去跳河寻死呀。”
柳子航没有想到这么偏僻的地方,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其他人。
他从小读书习字,一副书生人的气质,身子骨。
哪里比得上庄稼人的力气大。
被男人拉离河边之后。
男人气喘吁吁地好心劝导。
“小兄弟,你说你长得一表人才,而且一身书生气。
说不定将来能娶一个漂亮的美娇娘,还能当上大官呢!
你要是就这样死了,那岂不是亏大了?”
男人丝毫不知他这番话简直是往柳子航的伤疤上戳。
柳子航或许是心中压抑得太久,找不到人倾诉,现在听男人这样一说。
心中隐忍许久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
双手抱头痛哭了起来。
男人也没有阻止他哭,只是拍拍他的肩膀。
“哭吧哭吧,小兄弟,
有什么伤心难过,尽管哭吧,
哭出来,人的心情就好了。
以前我天天被我媳妇儿罚跪,被村子里面的人说我是个软骨头,怕娘们。
但他们不知道我家那娘们儿实在是虎得很,打人的时候那叫一个疼,
我要是敢反抗,我会被打得更惨。
我心中也憋屈呀。
于是我就在晚上,没人的时候找个地方悄悄地大哭一场。
后来我就发现这样的方式哭完之后会让我心中舒服很多。
”
柳子航本来处于伤心难过的情绪之中,被男人这样巴巴一通说得顿时破涕为笑。
“大哥,你和我爹一样,都是个好男人。
我爹在的时候也会经常让着我母亲,我母亲说他的时候,他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男人听出了柳子航话中的悲伤。
“小兄弟,你说你父亲已经去世了?”
柳子航点点头,然后把父亲的经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都给男人说了一遍。
或许是这些话压抑的心中太久了,现在对着男人说出来,柳子航觉得心中一片轻松舒服。
男人气愤地骂道。
“妈的,这狗官真不是东西,
自己做的事情,居然还让你父亲背锅。
可怜你父亲和你被牵连了,不然以你13岁就能考上童生的天赋来说,
你的仕途绝不会止步于此,
再怎么说都是一个秀才老爷。”
柳子航只能苦笑一声。
“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生活了,就没有一个我立足的地方。”
男人拍着柳子航的肩膀安慰。
“我听我媳妇儿他嫂子的远房亲戚说,东月国的黔西郡说是在招纳各种技术人才。
只要你是有一技之长的,去到哪都能有十两银子可以拿,还能有一份好活计。
这话我也只是听说,不知道究竟是真还是假。
不过我觉得,小兄弟你现在在咱们北傲也找不到容身之处,不妨去试上一试。
万一成功了呢?
你想一下,每个月都有十两银子可以拿,那可比我们这一些在地里刨食的泥腿子要好太多了。
”
柳子航如果是其他时候听见这样的消息,绝对会嗤之以鼻。
觉得这就是人们茶余饭后的一个玩笑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