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孙涵涵回复的是:呃,真的都市女郎,会一个人去三里屯灌自己酒吗?

何知南没好意思说是因为失恋。

但她上一次失恋,是一个人坐在了万泉河边,孤零零坐了一夜。坐到北风料峭吹得眼睛和脸发疼,第二天她摆着麻了的腿回宿舍,在卫生间里用凉水冲洗自己,簌簌往下落的,除了眼泪还有脸上被北风吹了一晚上的皮屑。那年她16岁。

何知南第二天和豆瓣上的那个友邻聊了一整天,知道友邻是个做金融的大叔,年过四十,微信名字叫做K。她又将自己敞开心扉,说笑话似得把自己的失恋蠢事说了一个遍,K在另外一头感慨:知南,你真是一个情痴。

感慨里带着几丝可惜,好像他的潜台词是:这么多的痴心,怎么不分给我一些?

何知南想男人果然都是这样,喜欢看女人为自己流泪。

又聊了两天,话题不由自主越来越骚,K正式约了何知南吃饭,她再次雀跃起来。等车的时候孙涵涵问她在干嘛,何知南怀着颇为激动的心情宣称自己在和潜在炮友吃饭。

孙涵涵目瞪口呆,问:“瞿一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