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往裤兜里摸了摸,差点又下意识把烟拿出来。
陈风说:“其实这里还挺方便的,小区外面就是地铁口,去上次演出的清吧只有两站路,不想坐地铁的话,马路对面有公交站台,共享单车什么的也有。”
郑贤礼往四周看了看,附近算得上繁华,各种商铺都不少,大商场也有,很适合生活,只不过这种地段的房租一般来说都不会便宜,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我们先去看那个两室两厅吧。”陈风回头看向郑贤礼,“哥对楼层有要求吗?”
郑贤礼随口问:“几楼?”
“三楼,我昨天说的那个琴行就在一楼,二楼是琴行老板他们家。”陈风露出一点为难的神色,“有个弊端,就是白天有学生上课的话,家里可能会有点吵,老板主要教架子鼓。”
郑贤礼说:“要什么紧,白天你在上课,我在上班。”
“好。”陈风笑起来,但应了一声就没了后话。
他在想,郑贤礼刚才说话的语气如此自然,真像他做过的白日梦。
陈风昨天在电话里说这里虽然是两室两厅,但空间很小,郑贤礼寻思再小也不至于比他每天住的房间小,结果今天进屋一看,竟然只能感叹确实没大到哪儿去。
郑贤礼平时都住在自家小饭馆的二楼,二楼有两个房间,但唐瑛跟戚向东好上了之后,唐瑛的房间就用来堆杂物了,郑贤礼不喜欢那里,每天早出晚归,像个大忙人,其实只是提前出门,宁愿在齐昭的琴行里坐着发呆,也不想面对那个打开窗也觉得不透气的地方。
虽说赚的钱够自己花,这么多年来原本也能存上一些,可郑贤礼的工资大部分都给唐瑛拿去还债了,除去自己的日常开销,实际上真没省下多少。拮据到今天,总算连本带利还得差不多了,郑贤礼这才敢搬出来住。
这对他来说某种意义上就是新的开始,以后的工资都能留给自己了,生活的重担终于减轻了一些,接下来要思考的只是“我该如何活着”,而不是“如何在不想活的情况下为了别人而活”。
房东是楼下琴行的老板,三十几岁的单身男人,郑贤礼觉得他有点像乐观版的齐昭。
老板很热情,给郑贤礼和陈风一人倒了一杯水,说这里每天都打扫,很干净,可以直接拎包入住,省去找保洁的步骤。
郑贤礼大概看了看,两间卧室正对着,面积几乎一样,区别是主卧的窗户多了两扇,侧卧的衣柜更大一些。浴室在两个房间中间,房东特意强调了这个花洒是新换的,非常好用。厨房外是餐厅,由于餐厅的空间实在太小,餐桌选用了不占位置的折叠桌,此时靠墙放在一边。客厅有点窄,沙发虽然挺长,但离电视机的距离就像在提示近视三百度以上也可裸眼观看。
陈风比较满意的是有个小阳台,他想在这里种花,种红玫瑰,顺便放一把摇椅。
环境了解得差不多,租金也在可接受的范围内,郑贤礼就去问陈风的看法,早一天签合同早一天搬出来,在这件事上他确实有点迫不及待。
在自己那个逼仄的小房间住了太久,走出来了任何地方都是好地方,他没有挑来挑去的打算。
陈风当然是完全没有意见,甚至已经在提前思考他的琴应该放在哪儿了。脑海中的白日梦开始续播,他打算晚上就去一趟附近的商场,把该买的东西买了,冰箱要塞得满满当当,以后在时间来得及的情况下,再也不点外卖了。
房东大概是没想到租房子能这么顺利,陈风先前来过一回,但全程表情严肃且没给任何答复,他还以为租不出去,于是心情大好,问他们需不需要帮忙搬家。
“可以吗?太需要了,谢谢。”陈风说。
郑贤礼一愣,倒是没想到陈风会这么干脆,印象中他至少应该推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