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方便说话?”

“完全。”

“好。”郑贤礼说:“我不太擅长讲故事,会省略很多,也可能会很乱,你随便听听就好,都不要去细想,能做到吗?”

陈风诚实地回答:“不一定,我尽量。”

郑贤礼也知道在思想方面没办法约束陈风,只好道:“还有一个要求,不管怎么样,安心把课上完。”

陈风在郑贤礼看不到的地方点点头,“嗯,我们下课前要点名的。”

“下课回来的路上也不要急,过马路慢慢走。”

“好。”

郑贤礼的确在长话短说,他把唐瑛这些年对他的伤害和欺骗一笔带过,语气冷静,沉着得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只不过后来提到郑柏南,他还是略微有些动容。

因为这是新的故事,他自己都还没有消化完毕。

他说,他原以为只有唐瑛在骗他,就算二十几年都白活了,抵掉她怀胎十月辛苦受罪,他无话可说,至少郑柏南回来了,对他还算不错,交谈时语气诚恳,他也不觉得排斥或者别扭。于是他想,兴许是上帝跟他做了笔交易,用唐瑛的冷漠和骗局,来换郑柏南迟来的关心。

某一天跟郑柏南见面,他在郑柏南讲述的过往中,把郑柏南当成了一个不彻底的受害者,比如被唐瑛烧掉的稿子,回来多次却被唐瑛阻止等等等。可偏偏在他打算释怀原生家庭带来的伤害时,张明洋给他讲了另外一个故事。

原来郑柏南也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