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郑贤礼,郑贤礼连忙过去坐在床头,握紧他的手。
陈风的手里似乎也握着东西,郑贤礼怕是剪刀、刀片这类危险的尖锐物,低头把陈风有些僵硬的手指掰开,“没事了,没事。”与此同时另一只手不停地抚摸陈风的额头,安慰性的动作,想让他放松。
郑贤礼出声说话了,才算真的把陈风叫醒。
他猛地坐起来,扑进郑贤礼怀里,肩膀微微颤抖,但没哭出声。
郑贤礼这次再像平常那样把手揉进陈风的发间,已经没有那么长的头发能缠绕住他的手指了。
而陈风也把牢牢攥在掌心里的东西放到郑贤礼手中--不是什么危险的工具,是郑贤礼送给陈风的那枚平安符。
平安,好像没能真的平安。
“还能睡着吗?”郑贤礼轻轻拍陈风的背,“再睡一会儿,我在这陪你。”
陈风摇摇头,带着浓重的鼻音,问他:“你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郑贤礼没有立即回答,“先闭上眼睛,我把灯打开,让我看看你。”
陈风却把郑贤礼抱得更紧,“不要看。”
“好,不看。”郑贤礼并不勉强,“那再睡一觉,好不好?”
陈风问:“你会在这里吗?”
“嗯,陪着你。”
郑贤礼抱着陈风躺下来,让他靠在自己臂弯里。
陈风沉默了一会儿,等郑贤礼把被子从他身下扯出来搭在他身上,他才拉着郑贤礼的手,让郑贤礼再摸摸自己的头发。
“没有长头发了。”
他说:“现在很难看,你还会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