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确定郑贤礼是在查什么。
这时梁乐终于把微信消息全都回完了,放下手机坐到陈风身边来,问他:“听说你考上南大了?学霸啊!高考得有六百来分吧?”
如果郑贤礼不在这里,陈风估计已经开始吹牛逼了,然而这个如果不成立,陈风只得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谦虚地表示:“没有那么厉害,只有五百多。”
梁乐一愣:“今年录取线只要五百多吗?你哪个专业啊?”
陈风说:“表演。”
南城大学的表演专业不是特别出众,毕竟是综合类的大学,表演专业不如东城的电影学院名气大。陈风填志愿的时候不是没考虑到这一点,但他实在不想去东城,思索来思索去,最后还是用“南城大学排名更靠前”说服了自己。
“艺术生后面都在集训,五百多是真不简单啊。”齐昭也过来凑了个热闹,“作为过来人,给你一个建议,大学千万别放松,去个更好的学校读研,有条件出国留学是更好了,你毕竟分数放在这里,是学习的料就争取多学。”
路星洲对此持有不同意见,“你可别把自己的遗憾放到别人身上,万一人家有自己的追求呢,谁说就只有读书一条路可走?”
接着他们俩就这个话题又展开了一番激烈的讨论,当事人陈风坐在旁边反而插不进话。
乐队四个人的年龄不太平均,最小的梁乐今年刚满二十二,跟正在西城上大四的徐远川一样大,他从南城的一个偏远小镇来,父母前几年还拉着车卖早点,听说今年有了自己的小店面,生活条件不算好,但梁乐看起来很阳光乐观。
队长路星洲今年还不到二十四,本地人,父母都是金融行业里颇有地位的人物。他是家里的小儿子,上头还有两个哥哥,得宠程度可想而知。家里从小就只希望他健康快乐,喜欢做什么就去做什么,花多少钱都行,乐队基本就是被他一个人“投资”出来的,比如这次的场地。
齐昭比郑贤礼还要年长两岁,东城人,家里是做餐饮行业的,后来也不知道是发生什么事,他跟家里断了联系,大学毕业后一个人跑来南城,自己开了家琴行,放弃了计划中的考研考博,一直平平淡淡过到今天。
陈风跟他们几个其实不算特别熟悉,只是因为小的时候喜欢跟着郑贤礼,郑贤礼把他带去过齐昭的琴行,再加上每次的演出都守在前排,换成是谁都该被他们几个记住了,何况陈风当年来南城上课,还是郑贤礼让齐昭给他介绍的老师。
陈风很喜欢跟他们接触,他们是郑贤礼为数不多的好朋友,陈风可以从他们对话中加深对郑贤礼的了解。
“表演系的学生太腼腆可不行。”路星洲跟齐昭交流完毕,又转过头来冲陈风挑挑眉,“今晚要跟我们一起上台吗?”
陈风心想好家伙那真是求之不得,嘴上却在努力保持人设,“太突然了,我紧张,我还是去给你们拍照吧。”说完又在心里碎碎念:求求了,速速邀请我!
“我的琴借你,或者你唱歌儿?我记得你会唱歌来着。”齐昭说完又补充:“我们带来的谱子不多,你挑挑看,其它的也可以,你唱什么都行。”
陈风假装犹豫了一会儿,实则内心蠢蠢欲动,正要看似勉为其难地点头答应,郑贤礼就放下手机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说:“去吧。”
陈风在郑贤礼面前虽然话不多,但是朋友圈和他的内心戏一样活跃,有时也会发一发唱歌弹琴和课上课下的小视频,郑贤礼偶尔刷到就会给他点赞。
郑贤礼知道陈风会什么,只是不知道陈风本质上并不怯场,刚才的行为对他而言纯粹是想给一个有能力但没自信的孩子一点鼓励,于是也就不知道陈风已经心跳加速到快产生“郑贤礼会不会也喜欢我”的错觉了。
后来陈风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