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川又去试图惹怒沈光霁:“你能不能学学人家?”
沈光霁:“你又没留长头发。”
徐远川:“你头发长,那你的小头绳儿呢?我要套我手腕上。”
沈光霁:“我没有。”
陈风左右瞅了两眼,有点看不懂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现在的互动给人感觉关系还不错,甚至像还处在热恋期,可去年秋天的晚上差点吓出陈风的心理阴影,导致他始终认为沈光霁是个潜在的犯罪分子,而徐远川是个潜在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患者。
走神时突然被人捂住了眼睛,陈风摸着郑贤礼的手背,有些疑惑地转过头。
郑贤礼放下手,淡淡道:“不要一直盯着别人看。”
陈风:“我盯着谁看了?”
郑贤礼没理他,心想难怪路星洲总是说陈风的睫毛像假的,刚才陈风眨了眨眼睛,像被羽毛拂过,他现在都觉得手心发烫。
后两个多小时的路换成了郑贤礼开车,陈风坐副驾驶,沈光霁在后座休息,闭着眼睛牵着徐远川的手。
陈风偷偷看了一眼,发现他们都戴着戒指,细节陈风看不清楚,不过想也知道是情侣对戒。
他于是转头问郑贤礼,“我们也去整个情侣戒指吧,内圈儿刻对方的名字缩写那样儿的。”
郑贤礼不经意间皱了皱眉,没及时回答。
徐远川忍不住笑,“是人一开车嘴就会被封印么?怎么都这样,一摸方向盘就不说话。”
沈光霁:“专心开车也有错?”
徐远川笑着摇头。
陈风想问郑贤礼“你是不是觉得这样有点儿俗”,可身后两人的对戒上就刻了对方的名字,他这话说出来显然会很没情商,只好沉默转头看窗外,假装自己没提过。
偏偏郑贤礼又回答他了,很简短的一句:“我不戴戒指,其它的可以吗?”
陈风一愣。
知道陈风会好奇,郑贤礼又补充道:“之前一直戴的那个是我爸留下来的,算是有点特殊意义,但你生日那天,我把它熔进你的手链里了。”
陈风握着手腕,想起来那天郑贤礼给他看了看手背的动作。
徐远川在后座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哦--”然后转头看沈光霁,“我也想要一点儿你每天带在身上的东西,最好也有点儿特殊意义。”
沈光霁:“嗯,比如?”
“银行卡。”徐远川:“它特殊就特殊在里面是你辛辛苦苦赚的钱,但是都得给我花。”
沈光霁说:“嗯,可以。”
这三个字又把郑贤礼刺激到了,他觉得他的银行卡就算是塞到陈风手里,也没有任何一点吸引力,里面一共也就那么些,完全改善不了目前的生活水平。
“你之前不是要考研,现在是不考了吗?”陈风侧过头问后座的徐远川。
徐远川“嗯”了一声:“没必要了,后续工作室要是发展得好,我总不能让他一个人焦头烂额。”说着又去看沈光霁,“有钱一块儿赚,你想背着我闷声发大财是不可能的。”
沈光霁吐出一个语气毫无波澜的“好”字。
“那你呢?”徐远川问完又觉得多余,“你不着急,才大一。”
陈风说:“我不知道,考研的话我就得另选专业了,跨专业挺难的,我怕我后边儿精力不够。”
郑贤礼问:“你不喜欢现在的专业?”
“不是。”陈风说:“我如果就考本专业的话,那只能考东城的学校了,不然就很没必要,可是我不想去东城,旅游都不想的程度。”
“原因是?”
陈风随口胡扯:“我们大草原边儿上长大的孩子进城会不适应。”
想也知道是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