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卫生间他才反应过来,郑贤礼刚才碰到他的脖子了,而他并没有出现过激反应,虽然那是因为把郑贤礼当成了徐远川,但他心里还是高兴,在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上也主观地认为跟郑贤礼的距离更近了一点。

陈风回到座位,发现徐远川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

“我刚在这儿溜达了一圈儿,就咱们桌儿还有空位。”徐远川冲陈风招招手,说:“你懂我意思吧?”

另外几个朋友长长地“哦”了一声。

陈风坐下来,心里有点慌。

“那哥们儿是挺帅,个子够高,气质也不错。”徐远川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就是看起来有点儿刻薄。”

“放弃理想吧,你审美死了。”陈风说。

“诶,他过来了。”徐远川假装在跟身边的人聊天,只用眼角余光往郑贤礼走来的方向瞥了一眼,这时候还不忘吐槽:“窄鼻子长眼,可不就是有点儿刻薄么。”

陈风正要继续反驳,郑贤礼就过来坐下了,见这一桌人基本都穿着校服,准备点烟的动作一顿,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徐远川以为郑贤礼是没带打火机,直接从兜里掏出来一个,从旋转桌上推了过去。郑贤礼一阵无语,拿起来点了,顺便把烟盒放在桌上,给徐远川推了过去,徐远川也非常大方地抽了一支出来点上。

陈风拼命给另外几个朋友使眼色,他们这才抑制住冲动,没有参与进来。毕竟只有徐远川一个人脱了校服,只有他可以“掉马”,别人还得继续帮陈风稳住人设。但是陈风看着他们俩一盒烟一个打火机推来推去,还互相抬了抬下巴表示打招呼,心里很难不羡慕,他感觉他跟郑贤礼还没稍微亲近一点,郑贤礼跟徐远川就要先拜把子了。

陈风并没有烟瘾,虽然每天带着,但大部分时候都是为了以防身边的朋友没带,他心情不好或者实在无聊才会想起来点一支,而且从没被郑贤礼看见过。所以郑贤礼用手扇了扇吐出来后在他面前散开的烟,他简直担心那种叫做心动的东西会透过他的皮肤冒出热气来。

坐在对面的徐远川看懂了陈风的表情,用一个眼神警告陈风不要明目张胆地花痴,陈风没读取出这层意思,以为徐远川还在吐槽郑贤礼长得刻薄,很想骂他一句不要看不起单眼皮。

郑贤礼抽完手里这支烟,并没有要动筷子的意思,皱着眉靠在椅背上,目光有点涣散。陈风猜他昨天晚上失眠了,恍神和没胃口都是犯困的表现。正想问他昨天是不是没休息好,就看见他转过头来,对视对得毫无预兆。

“恭喜。”郑贤礼给陈风递了个红包,语气没有任何起伏波澜。

陈风没敢接,这一桌人都很替他着急。

“给你爸了还能到你手里吗?”郑贤礼问。

陈风扭头看了一眼正在用方言跟人大声夹着脏话吹牛逼的陈凯,想着拿了郑贤礼的钱,将来也有理由做郑贤礼的人,连忙双手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哥”。

下午陈风带几个朋友四处逛,他们都问陈风怎么不去东城的大学,说分数那么高,不往一线城市冲一冲,多少有点可惜。

徐远川打趣道:“去那么远他怎么谈恋爱啊?”

“这话说的,好像我在南城就真能谈上似的。”陈风说:“不止这一个原因,主要是我确实不喜欢东城。”

这另一个原因陈风不方便解释,徐远川心里清楚,随即开始转移话题,“南城也挺好的,我之后说不定会来这边实习,到时候麻烦你带我吃好喝好。”

2021-10-11 01:08:40

3.

八月份,正热的天,尤其是南城,出了名的大蒸笼,除徐远川外,其他人都待不住,住了几天就都各回各家。陈风给他们把房间退了,然后跟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