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雨!”徐远川大声喊。
陈风走过去捂住了他的嘴,“我淦!留点儿面子!”
这时有个人推着车停在他们后面。
这个地方路有些窄,于是那人冲徐远川抬抬下巴,说:“你们走前面,别停在这儿了,后面还有人要过来。”
陈风连忙用眼神询问徐远川:这是你老师吗?
徐远川眨眨眼睛表示没错。
陈风记得他不能盯着徐远川老师看的使命,以免自己好奇起来控制不住,干脆转过身拉着徐远川加快脚步,走回了郑贤礼身边。
“朋友吗?”路星洲一边往推车里放东西一边问。
陈风点点头。
路星洲的目光扫过徐远川的脸,接着眼神中闪过一丝敏锐。
陈风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路星洲走过来凑近了徐远川,语气十分严肃地问他:“你这个微笑唇是做的吗?”
徐远川:“没错,花了我五百万。”
路星洲露出个无语的表情,转过身继续他的挑选任务,倒是齐昭凑过来问陈风:“你叫小雨?”
陈风一脸正经,“没有,你听错了。”
这个小名老让他觉得自己没长大。
以前北城院子里的人都是这么叫他,小雨、好雨,早就听习惯了,后来上中学的时候进入了无可避免的叛逆期,他突然就无比排斥这个名字,认为不够“男子气概”,他告诉大家,得叫他大名才行,用带“雨”字的名字叫他,以后一概不理。
这话竟然真的说到做到,尽管每次有邻居不小心喊了他的小名,他都像唤醒DNA似的会下意识回头应一声,但反应过来之后他就立马转身回屋,没等到一句“陈风”,就坚决不妥协。
经过他的不懈努力,这几年终于没有人叫了,还以为已经对这个名字免疫,没想到被徐远川一喊,那种浑身不得劲的感觉又回来了。
过了一会儿徐远川要去买其它的东西,打了声招呼就跟走在他身后的年轻老师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短暂的见面,还没说上几句话,不过想到徐远川之后一直在南城,见面的机会多得很,就没怎么感叹可惜。
却没料到郑贤礼会等徐远川走远了之后开始好奇:“那是你小名吗?小雨。”
不光问,还叫了一声,陈风多少有点招架不住。
“对…”他只好承认道:“我奶奶说,我出生的那天下了好大一场雨,她想给我起名儿叫陈好雨,我爸说像个姑娘名儿,刚好下雨天还刮大风,好雨就改成了风,但我奶奶就喜欢叫我…呃,小雨。”
陈风稍微简化了一些。他出生的那天确实在刮风,乌云密布了一下午,愣是一滴雨都没下,奶奶说他出来得挺困难,胎位不正,许泓潆顺产生不出来,疼了半天又转去剖腹,晚上那场雨终于落下来了,巧的是刚一下雨,陈风就落地,奶奶有些迷信,认为陈风就是被这场雨送来的。好雨其实不是好大一场雨,而是这场雨来得真好。
“挺适合你。”郑贤礼笑了笑,说:“陈风反而不合适。”
陈风也跟着笑,“哈…我可是听出内涵来了。”
说完又问:“哥,你有小名儿吗?”
郑贤礼:“无。”
陈风:输了,很惨。
买餐具的时候路星洲又多拿了好几套,大小号的盘子、大小号的碗、五颜六色的筷子,还有一些根本用不到但确实很漂亮的小碟子。
陈风以为路星洲是不知道家里多少还是有一些碗筷的,房东说不会拿走,就留给他们用,想要过去提醒,却被郑贤礼拦住了。
“让他拿吧,他们家里也都会准备我们的份。”郑贤礼说:“不是够不够用的问题,他就得要专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