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冷冷勾唇:“思来想去,怕是只有被何人何事迷了心智,以至于寝食难安了。”

云笙:“……”

她确实是在想她娘的事,但她总觉得沈竹漪说的另有其人。

她恹恹道:“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沈竹漪道:“按照灵契所?说,忧思多虑对?修复灵根多有不益,我有取悦师姐的责任。”

云笙仰头?看向他,疑惑地发出一声:“什?么?”

沈竹漪从包裹中取出一枚提匣,将提匣摊开来了,慢条斯理道:“师姐既不想进食,那便做点别的事。”

提匣里头?摆放着百花楼的书籍和画卷,一些杂乱的小物件儿?,还有云笙见过的缅铃和玉带。

云笙瞪大眼:“这些东西不是百花楼的么,你?要作甚?”

沈竹漪抬眼道:“师姐不信任我?”

自幼时起,他学?什?么都很快,无论是剑术亦是暗器都是信手拈来。百花楼的这些手段,他亦了如指掌,不会比任何人差。

他的双手撑在云笙两侧,像是画上的男子一般俯身去吻她的耳垂,他半含着她耳垂上缀着的珍珠,清晰的水声混着他泠泠如玉般的话音一起钻入她的耳中

“我会让你?快活的,师姐。”

耳边的濡湿让云笙睁大眼,双腿一软,径直倒在柔软的被褥上。

他湿润的发丝散开来,堆叠在她的锁骨处,还有几缕落在她的手背上,混着雨后的清香。

这种?冷不丁的冰凉触感,像是花瓣上倾斜下的清凉的露水,和他滚烫的唇舌相比,像是两重天?的世?界。

他一路从她的耳边吻到她的鬓角,颈部也是一片濡|湿。

云笙从床头?的镜中看见了自己的模样?,脸红得不像样?,凌乱的发丝和敞开的领口更是让她感到陌生。

她立刻伸出手捂住了脸。

沈竹漪便开始吻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吻过去,含在唇中,细细舔|舐着,用舌尖缓慢地勾勒着她五指相连的那处凹陷的软肉。

他吻得耐心又仔细,吻得她半身的骨头?都酥了,像是一滩融化的水,刘海汗湿得贴覆在光滑的额头?上,一双眼也像是被春雨洗濯过。

他握着她瘫软的手,唇瓣贴覆在她手心的纹路处,眼睫垂下来,哑声道:“师姐,我要亲你?了。”

云笙想开口拒绝,却发现一张开唇,喉间溢出的都是破碎的音调。

沈竹漪低头?覆了上去,两唇相贴。

她想推开他,却被他搂得更紧。

他半湿的黑发散乱在她身上,像是丝绸一般柔顺,冰凉。

湖面的微光透过窗棂流转在他线条流畅的脊背上,他俯身深吻的时候,肩颈的肌肉会跟着隆起,他身后窗棂透过的晨曦的光勾勒着极具张力的弧度,像是一弯饱满的弓弦。

云笙快要呼吸不过来,在他怀里胡乱地挣扎着。

沈竹漪的双臂不断收拢,像是蟒蛇绞紧猎物那般缠绕着她。

二人之间严丝合缝,任何细微的变化都能轻易地感知。

云笙觉察出来后,便不敢再动了。

他一边吻她,一边睁眼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她不敢和他对?视,偏过头?,看着窗外的雨幕。

他并?不满她的走神?。

于是他伸出手,捂住她的双耳。

如此,云笙便能更加清晰地听见舌头?搅动的声音。

和交换气息时的水声。

云笙快要疯了。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格外沉重,如同泡在一潭深不见底的温泉中,不断下坠。

她的手胡乱地摸索着周遭的一切,企图抓住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