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妈她是个要强的人,也不愿便宜那对母子,她把我能否继承倪家家业看得比什么都重。”
倪延讲这些的时候,神情淡淡,好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跟讲吃了顿饭一般。
可安扬知道,少年虽然讲的轻松,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是因为没人在他需要的时候陪在身边,也没人在他委屈的时候听他倾诉,失望积攒多了,也就对身边的人没有期待了。
他很难想象,一个用满身冰壳包裹自己脆弱与柔软的男孩如何在冷漠利益的家庭里将自己养大,那一定很辛苦吧。
倪延有一搭没一搭的梳着倪汤圆的毛,暖黄的灯光柔和了面部清冷轮廓,多了几分年少稚感。
“你是不是又在可怜我?”
安扬难得沉默下来,静静趴伏在他身上,他想说不,倪延忽然俯身靠近他,距离很近,呼吸互缠,他笑了笑:“傻汤圆,我可不可怜,我也是很坏的。不过,我准许你可怜我。”
直视着猫咪:“别人可怜我,我只会觉得他们在讽刺我,可你不一样,你是我的汤圆,你可怜就是真的在可怜我,我喜欢你的可怜。”
“喵呜。”
安扬趴在他心口的位置,头扭一边,隐藏在毛毛中的耳朵尖尖有些红。
安扬心跳有些快,不是在讲往事吗,怎么突然煽起情了,弄得他有点不好意思了都。
过了今天,第二天的一人一猫还是如往常一样,只是安扬更黏倪延了,而倪延也更宠他了。
安扬只是看电视,在滑雪的频道上多看了会儿,第二天就被倪延带到了滑雪场。
一处露天面积极大的滑雪场地,大的根本望不到尽头。
安扬被一阵噪音吵醒,醒来就发现自己换了窝,猫毛乱七八糟的,懵逼坐在倪延怀里从直升机由上往下看,跟傻了一样。
倪延带着护目镜,气流吹乱黑发,双眸闪着光,仿佛蕴含波光粼粼的大海,嘴角上扬,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笑得肆意又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