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俩一个傻一个懵,找个地方也跟西天取经一样。

咚、咚

江肃在家烦躁地敲桌子,墙上的表显示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少年还没回来。

出去找人刚好碰上也是找人的陶奶奶。

两人这才知道白果说去陶桃家,陶桃说去白果家的两个小孩根本就没回过家。

陶奶奶担心的要死,生怕俩孩子被人贩子拐了。

江肃让她先回去等着,他去找。

可老人怎么能放心,也跟着一起找。

就连韦应廷也接到电话才知道白果不见了。

“老江你别急啊,我马上就到。”

急匆匆赶来的韦应廷见江肃脸色不好,就知道没找着人。

鉴于有之前疯女人的事在,江肃心里有些七上八下。

几人分头找,找到凌晨两三点也没找着人。

陶奶奶哭得上不来气,被韦应廷带回去休息。

江肃脸黑得滴水,将周围白果能去的所有地方都找了个遍,也没见着人。

去派出所报案,需要人失踪两天才行。

直到清晨快六点的时候,白果和陶桃坐了最早一班的公交车回到了小区。

两人手牵手,都在打着哈欠。

刚进小区,他就遇见了韦应廷。

“哎呦两位小祖宗哎,您跑哪去了?要吓死个人。”

白果:“?”

确定白果和陶桃都安全无事,他给江肃和陶奶奶打了电话。

没几分钟,找了一夜的江肃和一夜没合眼的陶奶奶赶来。

“哎呦喂你这死丫头,要急死你奶是不?这一天天的家也不着,你要出了事,要我这把老骨头怎么跟你远在外地的爸妈交代哎!”

“还有你小白,知道小江多担心你不?人一晚没睡一直找你俩!你俩到底跑哪去了?”

陶奶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见两人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白果躲在陶奶奶身后,小心瞟江肃的脸色。

心里有些发突,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晚回来。

江肃静静地站在一旁,自白果回来他一句话没说。

男人的脸色如往常一样,只是周身的空气仿佛凝滞冻结起来。一侧的手攥了起来,骨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微微颤抖着,似在昭示着内心不如外表的平静。

平日里总是微勾起来的嘴角,此刻却紧紧抿起,线条冷硬。

脑海中关于少年可能出现的意外的种种猜想这才停滞下来。

一晚上,他半点不敢休息,生怕他停下来少年沾满血的画面会出现在脑子里。

可到处找不到人。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无能没用极了,连个人他都找不到。

他才惊觉,原来白果在自己心里占据了不小的地位。

原来,只要少年想离开,轻易能让他永远找不到。

终于,当看到白果出现时,他的神经如同那根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落下而崩裂。

韦应廷在一旁给白果使眼色,让他安慰安慰明显气息不正常的江肃。

白果心里直打鼓,一步一步慢慢来到江肃面前,见江肃阴沉着脸看自己,那双深邃见不到底的眼睛让他后背发毛。

他抬起头,盯着极具存在感的视线露出个笑脸。

把一直放在心口口袋里的菩提手串拿出来,双手捧着放到江肃面前,“江肃,你看!这是我……”

啪!

他话还没说完,双手一阵痛意,菩提手串摔落在地上。

白果呆呆地看着江肃,又呆呆地看向掉落在他脚边的手串。

江肃原本紧握拳头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