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白果头皮有点发麻。

“你生气了吗?”

江肃扯动嘴角,表情似笑非笑,“我生气什么,跟我又没关系。”

只要找到这小孩的家人,他二话不说就会把人从家里踢出去。

白果挠挠后脑勺,看着江肃渐行渐远的背影感觉江肃应该就是生气了,可江肃却说自己没生气。

算了,江肃说没生气肯定就没生气。

晚上白果睡觉时,熟悉的一股热流从心脏直窜尾椎骨。

空气里那股似有若无的香味开始渐渐变浓,如潮湿角落里舒展着身躯的苔藓被牛奶浇灌,湿润娇嫩,徐徐开出颤颤巍巍的花苞。

窗户外的月光羞怯一般躲在云层后,只泄一地银光在室内。

闭着眼陷入睡梦中的江肃,眉头无意识地皱紧,呼吸粗了几分。

白果被那股热流弄醒了,他浑身潮红滚烫,发丝无辜地垂落耳际。

“江肃……”

他喃喃地爬起身,没直起身,却从床上滚落下去,掉到男人身边。

花香更浓了,肆无忌惮地喧嚣存在感。

江肃也被这动静弄醒了,眼角添了一抹鲜艳的红,他一把抓住白果乱摸的手,喉咙发干,浑身笼罩着莫名的躁意和暴动。

“别动。”

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像是富有魔力,拉扯着白果本就不多的神智,紧紧贴近让自己感觉冰凉舒爽的身体。

江肃脖子上的青筋在薄弱的皮肤下凸起,一根根,仿佛要从中爆裂。

掌心里那一段白皙的腕子细滑柔软,他忍得辛苦,偏偏怀里的人像条八爪鱼一样扭来扭去。

嘭。

那根一直紧绷的弦断了。

“这是你自找的。”

对上那双雾蒙蒙的双眼,江肃面无表情堵住了那张总是叫自己心烦意乱的嘴,身上的被子乱糟糟地堆在一旁。

迷糊间,江肃仿佛摸到了冰冰凉凉的东西,还没等想什么,理智又被潮湿的花香拉了下去。

一夜无话。

直到刺眼的阳光将他唤醒,混沌了半宿的理智彻底回来了。

被子从结实有力的腹部滑落,江肃撑着额头,黑色碎发遮掩暗沉不明的眸色。

半晌,才将目光移到身旁熟睡的人身上。

只是,在看到白果的一瞬,瞳孔骤缩了下。

因为,一对小巧漂亮的银角出现在视野里。

被子下窸窸窣窣,他拉开一看,在自己的大腿处缠着一条温凉的、同样是银色的尾巴。

摸了摸,是真的,甚至能感受到血液流动。

江肃:“……”

他搓搓脸,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二十多年的唯物主义,让他感觉像是做梦。

好半天,他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摩挲着触感良好的小角,声线压得极低:“原来……还真是五百岁的小龙。”

白果不舒服地动了动,下意识把摸在自己小角上的手拍掉。

迷迷糊糊醒来时,看到的是配偶撑着下巴绕有兴趣地盯着他的脑袋。

迷糊一会儿,下半身的感觉让他想起了昨天的事,白皙的脸颊立马变得通红,可眼睛却是极亮。

他开心的扑到男人身上,露出尖尖的虎牙,“江肃,嘿嘿,我们昨晚交.配了耶!”

妈妈说的果然是没错的!交.配真的很舒服呀。

甚至,还想再来几次。

“江肃,我们继续交.配吧!”

江肃手里绕着什么,闻言嘴角轻轻上扬,声音里带着戏谑,“哦,是吗?小色龙。”

白果呆呆地盯着那抹弧度,心脏扑通扑通跳,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