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了陷,这时谢忱却突然地没有更多的动作了,连亲吻也停下,只静静凝望晏晏泛了红晕的一张漂亮脸蛋儿,竟像忽然间醒了酒似的,低声唤“晏晏”。
晏晏眼里一片氤氲水汽,一时竟没反应过来他在叫自己,呆呆地抬了头望他时却连乌泱泱的睫毛上也沾染成湿漉漉的,正正与谢忱对上视线,迷蒙中竟觉得他满目清明,心里便生出好一番的震悚,好似做了天大的错事被发现般的惊慌失措,环在他脖颈上的手颤抖着要垂落,却听谢忱又连着唤了好几声“晏晏”,面上显出些隐秘的微笑来,不像清醒了倒似醉得更深了,直直往下压,倒把他搂得更紧了些。
这才算是真正动作起来,把晏晏搂在怀里从下往上的顶弄,好大的力气原说世上所有的男子,不管床下是如何的温柔,床上也是一样的凶狠么,晏晏恍恍惚惚地想,先前那点子惊慌失措早被顶弄的难受取代了,谢忱入得他好深,并不比先前的任何一个男人要好些,把他的身体作自己要征服的某片蓝图一般,无穷尽地攻城掠地,又因被谢忱紧紧掐了腰攥在手里,他连因惯性脱出的一瞬逃离也没有,只能固定着被更深、更深地进入一直到连小腹都有些许凸起的感受,止不住地反胃而这其中甚至还有晏晏自己的“功劳”。
他在谢忱身下简直温驯的像一只羊。
一只不必施以太多暴力就天生的被驯服的心甘情愿甚至幸福地献出自己血肉的羊,自己还难受着却把双腿都极力大张着圈在谢忱腰间了,或说整个身子都舒展开,好欢迎他更深更重地操弄自己。
“啊……”晏晏轻轻地叫,声音也不比猫叫更大些,感到一层薄汗从脊背上滑落,蓄长的头发都变得汗津津,时间太久了,这时候已没有吻了,他靠着对那些温柔的吻的回味勉力承受着身上人越来越急促用力的抽插,身体却抑制不住地抽搐颤抖,双腿都僵硬了,只虚虚挂住,谢忱大约也察觉他的无力,一把抱起他倒改换了个位置,让他从床上坐起来倚在床头那是比床单冰冷了太多的物什,晏晏脊背硌在上面,一阵激灵,下一刻就被再次肏进去,这次是谢忱自己制住那双腿了,一直抬高扛在肩头,便怎么也合拢不了的大开了……这样晏晏却总坐不稳地往下滑,却也好办,只消谢忱用力一顶,便又向上坐了些,反反复复,晏晏头都磕上床头,发出接连不断的“砰砰”声来,谢忱竟像没发现似的任由了,眼见着晏晏额头都磕出一片浅淡的红痕来,反而更重的冲撞起来。
到这儿晏晏已见着一个与平时不大一样的谢忱,呻吟声都被撞得支离破碎,还只自我安慰世间所有的肉欲发生时也许都是这般残忍凶狠的,而谢忱既是他的恩人,又是他心怀着好感的人,便怎样也要受下去的,是以咬着牙却把所有的难受都忍下去了,还满心的欢喜哩,想谢忱并不讨厌他的身子便是一件好事,不出片刻,整个人却又僵住了,好僵硬地低头看谢忱埋在他胸前的一颗头颅
他万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情景的,即便已是在床上,已是在做最腌臜龌龊的事,可操弄他的对象是他眼里天神一般的谢忱,又有那样温柔的吻,他便觉得有几分神圣,好像是有更深的意义的,万没想到天神会来吃他胸脯,温热的口腔把他那小小的乳头包裹,便如一个渴望得到母亲哺乳的孩子般不住地舔弄吮吸起来,倒像真要从晏晏那对并不能用以哺乳的柔软中吸出些什么一般,一时胸脯上的感受甚至盖过了身下的女穴。
晴天霹雳。
晏晏一面羞红了一张脸,一面觉得受了好大的震撼,好像有什么破碎了,便似把天神拉下了凡尘,甚而落在了污泥里一般,这简直是太可怕的情形了,尤其在谢忱这样做的时候,那粗长的阳具依然在他身体里挺动,倒让他生出一种背德的乱伦之感来,甚至教晏晏从沉溺的那些温柔的余韵中浮起来了,下意识地挣扎起来,伸出手去推埋在自己胸脯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