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的。
刚迈出几步便被母亲拦住,很急切的模样,“洗完了再看也不迟!”
“你总不想带着别的男人的腌臜物去见杨绪的孩子吧。”
当头一棒,确是如此,晏晏的脚步便又停下了,到柴房去抹了好一番的眼泪。
正在从前他还不是杨绪的妻子时住的那间屋子里大力擦洗伤痕累累的身体时,母亲却又推门进来了,毫不避讳地瞧他赤裸的身子,甚而要他从浴桶里出来,转圈似的展示给她看。
晏晏这夜六神无主,听她的要求便也这样做了,心里却仍然觉得委屈羞耻,又听她似乎掂量似地说“倒是个能折腾人的”,眨眨眼睛,泪水便又不受控制地落下来了,却又被母亲厉声止住,“哭什么!”
“你又不是女人,有什么好哭的。”很理所当然的模样,母亲横他一眼,“左右也不过是那档子事,与从前你与杨绪也没什么分别的。”
“娘……”晏晏大撼,想不到母亲竟这样说,声音都低微了。
“他还给你钱哩,平日哪来的这样的好事。”他母亲又继续道,瞟了一眼晏晏脱在床上的衣服,那衣服上正压着一撂银元,全是白日里那男人完事后给晏晏的一枚一枚落在晏晏雪白的胸脯上,每落下一枚便让晏晏胸口一颤,那男人笑着看这副情景,只让晏晏过几日还来找自己,便转身去洗澡了晏晏随身带着,洗澡时才拿出来放在一边,此时听了母亲的话心里有个声音止不住地尖叫起来,“这样的钱怎么能算好事呢!”,现实里却说不出半句话来,静静地看着母亲把那些银元都收拢在自己手里,又转过头来道:“你这样不知足,自己又怎么打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