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意味:“他不是好人。”
“我知道。”
“他怎么会有你房子的密码?他一定是经常趴在猫眼偷窥你的那种人,变态,小偷,强盗……”Kelvin一连列举十几个罪名,最后绕到主题,“我帮你报警,他一定图谋不轨。”
Kelvin拿出手机,拨号之前被景同按住。
他告诉Kelvin:“是我对他图谋不轨。他和你一样,只不过没有同学关系,是就近找的炮友,用来解决生理需求。房子密码是我告诉他的,他排在你之后,你之前担心没人照顾我,现在你可以滚回加拿大和你的白人老婆安心过日子。”
Kelvin露出疯狂的不可置信,“how?!How dare you treat me?!Am i look like a clown?”
“i don’t wanna live,”景同平静地说,“it s time to say goodbye to this world,i always dreamed about that,for a long time。You are the first one get my bid farewell,and he is the last one,you can’t blame anyone,including him。”
他停了停,低下眼眸:“he just like you,know my everything,but know nothing,he is inoncent。”
Kelvin目光再一次倾斜向周鸿志,这一次,他缄默了。
他不知道的也只是景同家的门禁密码,周鸿志不知道的却太多太多,他甚至不知道景同三十岁就想要结束生命,提前完成对这个世界的生死循环。
周鸿志可真可怜。
Kelvin就这么平衡地原谅了他这个低等人的粗鲁破门。
Kelvin无声离去,景同关上门,质问周鸿志:“为什么闯进我家。”
周鸿志说:“是你让我当炮友的。”
景同点头:“所以?”
“你为什么找其他人?”
周鸿志反问之后,景同不但没有回答,反而倚着门笑了。
那笑容像是一片浸泡在琴酒之中放了一天一夜的劣质烟叶,让周鸿志十分不适,他甚至从那张瓷器一样毫分精准的面容之上体验到了一种真正的蔑视,就像景同从来没看重过他这个人。
“我真不知道该说你天真,还是夸赞你傻瓜。”景同声音从很远的阴影里飘出来,那道目光也一点点变得浓苦,如小刀子一样泛着冷光,“人从来不会摒弃自身贪婪,我前后长了两个洞,你凭什么觉得只靠你我就满足了?”
周鸿志瞬间暴躁:“所以你就找别人!?”
“Kelvin不是别人。”景同打开门,“他比你还要早,我们从上中学就开始保持地下关系了,你们这些小屁孩在教室里背诵岳阳楼记的时候,我们一边罚站,一边在走廊尽头口交,将精液射在清洁工刚拖好的干净地面,然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你没资格讲究Kelvin的坏话,他至少排在你前面。”
周鸿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良久,他指着景同,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这个淫妇,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