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紧张的时刻,他居然愣住了。

等边上那同学推他,他才回神,拧着眉毛弃了牌。

果然,两人是两条同花。

杨捷行底牌有张K,单丛霓底牌只是张Q。

明明白白的诈胡,还成功偷到了。

除了惊讶,杨捷行脸上还混着点说不出的奇怪表情,但单丛霓才没心情猜他在想什么。

他暴力全压,就是赌对方那点犹豫。

做同花,底牌就不可能算对子,并且杨捷行要是手上有最大的A,第一轮就不可能只跟不加,所以他最大也就只可能有K。

牌面上一张A都没有,他又见单丛霓这样有底气,当然会怀疑单丛霓手上有更大的A。

单丛霓就是赌他以为自己没那个胆子。

“这些筹码我不要,也不会去兑换。”对正为他整理筹码的荷官说完,单丛霓又看向杨捷行。

“只需要你兑现刚才的附加赌注。”

他笑了笑:“当然。”

单丛霓说:“我要你向我道歉你应该知道我指什么并且承诺以后不会继续在背后搞这样的把戏。”

卢斯年懵逼发问:“什么把戏?怎么了?”

单丛霓没理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杨捷行。

其他人同样不明所以,但因为这两个人全是不太能得罪的,所以都谨慎地没说话。

杨捷行没什么生气的迹象:“你玩牌就是为了这?”

“不然呢?”

他倒也不扭捏:“行抱歉,以后不会再这样,我说到做到。”

单丛霓点头:“我接受了。”

“接受什么了?”

单丛霓还想对其它同学说声不好意思,忽然听见背后有熟悉的声音问。

转过头,居然是面带笑容的黎遂青。

单丛霓后背的鸡皮疙瘩一下全起来了。

“没什么!什么都没有你怎么在?”

“路过附近,听说你没车坐,顺道来接你。”

他还是知道了。

单丛霓想到那两保安听到经理说出黎遂青名字时惊慌的脸,赶紧讲:“我哪没车坐。只是误会而已,对吧杨同学?”

杨捷行看了他有一会儿,说:“黎叔叔,确实是我们招待不周。”

单丛霓不敢置信地瞪他一眼,他转开了视线,而黎遂青则像刚看见他似的,问:“你小舅怎么样?”

杨捷行脸色微变,勉强道:“挺好的。”

“那就好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大家好好玩。”黎遂青对单丛霓那些站在一边打过招呼就没敢再吱声的同学们说完,又朝服务经理道,“今天他们的消费,来找我报,顺便将以前的账一起送过来结清。”

杨捷行在场,服务人员哪敢越过去直接应何况还是这种不会再光顾的意思!别说传出去怎么样,就大少爷的怒火都够他们受的了。

他满头是汗,最后居然可怜地看向单丛霓。

我欠谁惹谁的!

单丛霓心里白眼快翻死了,手上还是拉黎遂青的衣角:“我还要来拍小马呢,你给我办个年卡吧。”

一周后,别墅这边的司机被调走了。

黎遂青重新替他找了一个没有成家的,单丛霓没意见,周五准备去机场的时候,才发现新来的司机有些眼熟。

那年轻男人摘下帽子抓了抓耳朵,有些窘迫地对单丛霓说:“早上好,小少爷。”

“是你啊。”单丛霓才认出来,“你不在那边做保安了么?”

他说:“对。”

“自己辞职了?”

“是的,当天我就辞了。”

那看来也不是笨蛋。

单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