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提前买的婴儿腰凳这时候派上了用场,下午他抱了虞良一个多小时,才能把人放回休息室的床上,走出来的时候只觉得人都能飘起来了,又马不停蹄地去开会。

刚才他以为虞良醒了,还想着只睡了这么点。

白头发都要愁出来了。

周河把烟的滤嘴都咬烂了,看到孙文心意味不明地在笑,扔了。

“笑屁啊。”

“我以前觉得你肯定会死于肺癌的。”

“有病。”周河朝她竖中指,想到了那天晚上虞良在车上和他说的话,“一个两个都指望着我快点死。”

孙文心都不用问,就知道他说的是虞良:“小良宝觉得你会怎么死?”

“老年痴呆,孤独终老。”

“噗。”

孙文心笑得浑身颤抖,周河看了她眼,极其惆怅地望天:“这都算好的了,那天他做噩梦,说生的小孩,又矮又笨,还长得像我。”

“哈哈哈哈哈哈!”

孙文心都坐到地上去了,眼角都是泪花,男人看了眼垃圾桶里的烟,有些后悔扔早了。

但他想到虞良这两天十分认真地给肚子里的孩子做胎教,即使觉得牛奶的味道很恶心也捏着鼻子灌下去,每天还坚持运动,嘴角没忍住,也扬了起来。

孙文心看见了,歪着脑袋看他,周河咳了一声,扭过头去。

“我觉得吧,”孙文心学着他的样,趴在窗台边,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如果你没遇见小良,大概率就是这么死的。可能我也是,Kevin也是,袁谷也是。咱们打从一开始起,就没想着要稳定下来,钱啊权力啊地位啊,都有了,但还想要更多,情啊爱啊都是阻碍我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