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惦记归惦记,他还不至于到了为肏个屁股就锣鼓喧天找人的地步。

只是没想到他不去找,这人反而主动送到了自己面前。

何司御手里揉得过瘾,身上不由慢慢卸了几分力道,下身已经支棱起来的鸡巴隔着裤子色情地轻顶着柔软的股缝。

李峻安等的就是这时候,肩臂猛得使劲一挣,能活动开的脑袋用力向后砸去,弄得身后人顿时猝不及防松了手后撤一步,他马上抽出手扑到右边,抓起马桶水箱上放着的玻璃香薰瓶转身就砸在了那人脑门上。

挺响的一声,沉闷中带着脆,浓烈的几乎发臭的茉莉味瞬间充满了狭小的厕所隔间。

瓶子没碎,头也没破,但人明显是有点晕了,捂着脑门就往下蹲。

李峻安红着眼本来还想给这精虫上脑的傻逼肚子上再补几拳,又想到这人背景还是忍了忍。他把裤子提好,一脚把人踢到一边开了门,手里凶器随手扔到了垃圾桶里。

“何司御你他妈便秘啊?”蒋涵的声音突然在厕所门外响起,伴随着渐近的脚步声,人还在往里走。

李峻安心里一凛,顾不上把洒在手上的香薰液擦干,快速在周围瞟了一圈,抽了两张擦手纸装着咳嗽捂在口鼻上,弯着腰低着头和进来的蒋涵擦肩而过。

出了厕所他直奔员工休息室,衣服也没换,拿了自己的东西绕到另一个后门,穿过一小段阴暗小路,拦了个出租车回家。

真他妈晦气,坐在车上的李峻安手还有点抖,他松了松衣领,心里憋着火。

回到家他赶紧把那身绷得难受的衣服脱了,冲了个澡。扭了身子对着镜子看了看,腿根的青紫还没褪干净,屁股上又多了好几道深深浅浅的指痕,他手里攥着的毛巾都差点给拧烂。

一群狗逼玩意。

李峻安上学时候跟着蒋涵打架斗殴干的不少,也和他们去过会所点公主开荤。冲动的年纪,他自然也不例外,但都是主打一个你情我愿。怎么现在他们这群人一个两个对男的发情也就算了,还都他妈喜欢玩逼良为娼的戏码。

一边骂着今天遇到的那傻逼,连带着嘴里又狠狠地问候了几遍宋乘辉及其上下几辈,他心里的气才顺畅了一些。

他本身并不是热衷于这种事的人,那阵就算和蒋涵他们点了人出去,也只是遵从本能生理欲望,每次都是按部就班的完事,没什么特别大的激情。以至于参加过几次“私人聚会”之后,蒋涵私底下开玩笑说要给他介绍个老中医看看。

直到后来遇到了陈砚,他才知道自己不是对这方面不感兴趣,而是没遇到对的人。

但对陈砚的各种想法也在他家出事那阵被他抛到了一边,再之后经历了两年多的磋磨,让他很清楚自己这情况根本没资格谈这些东西。毕竟在窘迫的生活面前,感情和欲望不值一提。

一说起生活,他又开始头痛。今天这一瓶子下去,兼职的钱大概率要不到不说,要是那傻逼记仇找上门来他才是真的麻烦。

累得狗一样还白干,屁股差点又受了罪,相似的桥段,糟心的一天。

为了保险起见,他在家又窝了几天没出门,阿新和经理打来的电话他也没接,这小半个月折腾下来是一分钱没进账,还得倒贴饭钱房租。

在家闲着却急的他发慌,几个招聘软件轮流看,看来看去投了十来个司机岗位,不是嫌他年纪小就是嫌他经验少,弄的他越来越焦躁,想着要不咬咬牙收个二手小电驴接着干代驾得了。

正发愁间,突然接到了个理发店招学徒的面试电话,他有点莫名其妙的,木着脸听了几句刚想挂断,那边公式化的语调说出包三餐有房补几个字让他停了手。

现在这种情况,不管怎么样,少就少点,有钱能拿到手先凑合一阵子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