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味道怎么样?”姜挽宁笑道。
姜挽宁把搪瓷杯递过去,刘晓燕抿嘴笑笑,双手捧着茶杯,“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把茶杯放到嘴边,尝尝味,脸上的笑容有些控制不住。
“真好喝,我头一次喝这么好喝的红糖茶。”
放到现代,姜挽宁真觉得这话是骂人的,可现在却不觉得了,每个人的难处都是不同的。
姜挽宁坐在她床边,“这两天王磊还有没有再提让你回家的事?”
提到这,刘晓燕才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她直直腰般,“王磊现在听话的不行,我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
姜挽宁满脸欣慰,两人只要能把日子过到这个地步,都愿意互相谦让就好。
“那你这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姜挽宁感慨。
刘晓燕的眼神好像是一滩净水,她眨眨睫毛,“哪里会这么简单。”刚说完,她的手就往姜挽宁胳膊上攥。
她语气带了几分乞求似的,问:“姜同志,你能不能跟我说句实话,我这辈子还有可能在生育吗?”
这两天来的红星村村民,安慰她的不在少数,但也有不少村民跟着唱反调,都说她以后不可能再怀有身孕了。
姜挽宁一脸惊诧,红星村连一个赤脚医生都没有,哪里传来的流言,这样说一个女人?
“这些乱七八糟的,你都听谁说的?”姜挽宁问。
她眼神里多了几分质疑,把刘晓燕吓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受害者本人。
“就是有个婶子,跟我说军属大院的王寡妇……”话还没说完,刘晓燕就意识到话说的不对,她赶忙转口。
“不对不对,是王同志。”
“她说王同志年轻的时候小产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怀孕过。”
见姜挽宁不搭理自己,刘晓燕自然认为说错话了,她尴尬一笑,又解释:“我就是随意吐露皮才说的,她们都说王同志男人死的早,她又不改嫁,是个寡妇。”
七十年代的人们就是这样,他们听风就是雨,只要有一点风声,就会夸大其词地放大无数倍。
她拧紧眉头,“王同志还真是跟普通人不一样,她有这个意志,她是光荣的。”
话已至此,刘晓燕自然也不好跟着唱反调,毕竟姜挽宁可是她的恩人,她忙改口:
“是啊是啊,等过两天我要见到那个婶子,肯定得好好说说她,不能乱传。”
姜挽宁摆摆手,“算了,嘴长在人家身上,想怎么说怎么说。”
她也没想着再继续待下去了,轻轻拍拍刘晓燕胳膊,轻声叮嘱:“好了,我也没什么事,你自己在这休息吧,我回去了。”
刘晓燕以为姜挽宁生气了,作势掀开被子,下床要去找她,被姜挽宁给拦住了。
姜挽宁的双手搀扶住刘晓燕。
刘晓燕微抬头,忙问:
“姜同志,你没生我的气吧,我这个人说话就是不过脑子。”
姜挽宁被她这般样貌给逗笑了,满眼无奈,可刘晓燕却是表情认真。
她可顾不得那么多。
“这有什么,我只是觉得同为女人,女人又何必为难女人呢?”
姜挽宁实话实说。
她之所以能一趟趟的跑来诊所,就是想帮帮刘晓燕,不想让她在家里被刁难罢了。
刘晓燕睫毛微颤,话说的很对。
“行了行了,你赶紧回床上去吧,这两天你家王磊定的可紧着呢。”
姜挽宁半开玩笑的继续,“要是让他看到了,还以为我跟你发生什么了,定时要抓着我不放的。”
刘晓燕听进去了,回床上盖好被子,望着姜挽宁的脸,不放心道:“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