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锋抓着楚祁的脚踝的手不自觉加重了力度,脚下的步子也变宽了些,匆忙赶着离开,“真的不用麻烦了!”

楚锋飘忽不定的眼神昭示着他的心虚,多年的审讯犯人的经验让樊厉察觉端倪,少年的伤痕很像是镣铐所致。

樊厉下了车往前走了两步,那只强壮有力的大手搭在了楚锋的肩上,一股压迫感油然而生,他脸色沉沉道,“我说了,不麻烦。”

“好、好吧......”楚锋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楚祁,眼里满是不甘心,依旧在做着最后的挣扎,“那我跟你们一起去医院。”

车上的气氛一反常态的宁静,仓南集中注意力开车,楚锋心里藏着许多事,他知道樊厉身份不简单,选择闭口不谈。

樊厉则注意力都在楚祁身上,凑近了看,才发现这孩子身上不止一处伤痕,小臂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针孔,后颈被咬得血肉模糊。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气,那是Omega才会散发出来的信息素的味道。

樊厉从未见过如此惨状的Omega。

“他叫什么名字?”

“楚祁。”楚锋一脸的阿谀奉承,“我儿子。”

“他脖子上的伤怎么回事?”

楚锋干笑了一声,“嗐,这件事说来话长,我家孩子少不更事,发情期来了但是拒绝被alpha标记来缓解,您说这不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嘛,哪一个Omega不是被alpha标记的命?”

樊里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如果这个男人说的是真话,那男孩手臂上的针孔便解释不通。从针孔分布的密度和愈合程度来看,这孩子长期有注射抑制剂的习惯,能在他发情期的时候帮助他独自度过。

樊厉也不能认同Omega生来就是被alpha标记的命,他身边又许多独自自强的Omega,相信人定胜天,主宰着自己的人生。

楚祁被推进急诊室的那一刻,面对着急诊室站立的楚锋背对着樊厉,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转身的刹那间又换上了忧心忡忡的表情,“长官,谢谢您送我们来医院,接下来也不能耽误您了,这儿由我守着就行了,但愿没有给您的工作带来麻烦。”

“嗯。”樊厉点了点头,目光示意仓南一起离开。粩'阿;饴‘扣)号》三《2/凌(一/七;零,沏/一。四;六‘

两人转身,往走廊的尽头走去,楚锋的站姿没有变,目光聚集在渐行渐远的两位长官身上,气氛骤冷,这更像是一场无声的拉锯战,任何一方出现意外状况都会打破这种平衡。

急诊室的门被护士从里面推开,“您是病人家属吗?”

楚锋转身,“我是,我儿子他怎么样了?”

“病人的腺体已经坏死,现在对新注入的Omega激素出现排斥现象,情况很糟糕,建议进行摘除腺体的手术。”

楚锋的神色一瞬间变得极其复杂,第一反应是转头望樊厉的方向看过去。

与此同时,仓南的脚步顿了顿,转头望向他的长官,“樊长官......”

樊厉似乎早就预料到一般,依旧没有停下脚步,“别停下来,继续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