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楚祁赶忙把水果刀放在餐桌上，走到门口去帮樊厉搬行李。樊厉走在后面，顺带关上了门，站在玄关一边换拖鞋一边往餐桌望过去。桌上摊着餐盘和蜡烛，显然还没来得及点燃。

还好赶上了。

樊厉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他在走之前，安排了几个保镖在家附近二十四小时保护楚祁的人身安全，同时也随时向樊厉报告楚祁的行踪，楚祁下午出门买蛋糕的事情当然也一并报告给了他，收到保镖的短信的时候，樊厉正在吃年夜饭，原本打算正月初二回来的他临时把机票改签到了今天晚上。

给楚祁发新年快乐的时候，他正在机场大厅候机，距离登机还有十五分钟，樊厉准备先发制人，给这孩子发完消息安心起飞，免得到时候上了飞机失联，这孩子联系不到自己又会想多。

生日礼物来不及准备，樊厉准备先欠着，要是一回来就掏出生日礼物，恐怕所有行动都要暴露了。

楚祁把樊厉的行李拎到客厅，“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家里没什么事。”樊厉往餐厅看了一眼，故作讶异地问道，“今天你生日？”

“......嗯。”

“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我...我也是今天才想起来的。”

“蜡烛已经点过了吗？”

“还没。”

“现在点？”

“......好。”

楚祁和樊厉面对面坐下，樊厉将蛋糕盒拆开，把生日饭糕端出来放在餐桌上，楚祁则适时把数字“17”的蜡烛插在上面，继而用火柴点燃了蜡烛。

暖黄色的光将楚祁的脸部轮廓勾勒得温和可人，樊厉望着他的眼神不自觉变得温柔，“许个愿吧，我给你唱生日歌。”

樊厉清了清嗓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楚祁闭上眼睛，双手合十放在胸前，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虔诚，耳边是樊厉唱的生日歌，脑海里，心里想着的都是此时此刻坐在自己对面的人，他在心里小心翼翼地默念了一句话。

希望我们永远。

永远相爱最好，永远依靠很好，就算有一天分开了，永远记得也是极好的。

所以这三个永远里，无论实现哪一个，于楚祁来说，都是最大的满足。

楚祁睁开眼，呼呼地吹灭了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