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射击场今天要拍一个宣传片,打算用在今年的宣传上,招商引资,原本定好的射击手今天凌晨把手摔断了,我思前想后,楚祁的外形条件这么好,上镜一定很帅气。”
“成啊,我把电话给他,你跟他说。”樊厉说着把电话递给楚祁,温声解释道,“贺钊的电话,有事找你。”
面前的楚祁像是一只受惊了的小仓鼠一般望着樊厉,迟疑地从他手里接过了手机,那神情不像是要接电话,像樊厉要把他卖给别人,而那个买主,正是贺钊。
樊厉喝了一口咖啡,不动声色地看着楚祁。Q二散玲}六酒^二三酒六
“嗯,我知道了,可以的,我吃完早饭就过来。”楚祁抱着手机,一脸认真地回答,一边不自觉地调整了冰袋的位置,贴紧了上眼皮敷着。
“需要准备什么吗?”
“嗯,好的,明白了。那先这样,待会见。”
接完电话,楚祁把手机还给樊厉,后者接过手机的时候不由得说,“长大了,贺钊挖人都挖到我这儿来了。”
楚祁听到这话的神情并不明朗,嘴唇紧紧抿在一起,脸上闪一阵忧郁的色彩,似乎是对樊厉的夸奖鼓励并不领情,犹豫了几秒,才迟疑地开口,“你,想我长大吗?”
樊厉没有听出这话里的其他意思,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看到你现在这样,我为你感到开心。”
他喝完最后一口咖啡,“一会儿仓南会开车过来接你。”
“......嗯。”
楚祁望着樊厉离开餐厅的背影,心底里涌起无以言喻的酸涩。
真的......
不是把我从你身边推开吗?
早上得益于琴姨拿给楚祁的冰袋,他到达摄影基地的时候浮肿已经消下去了七七八八,搭好的背景布是黑色的,棚拍先拍内景,结束之后回到射击场,真枪实弹地场景下完成外景的拍摄。
即便是心事重重,楚祁也把贺钊布置给他的任务完成得很完美。他的底子好,淡妆上镜已经足够惊艳,但这惊艳中却丝毫没有媚气,望向镜头的眼神是坚定不移的,手中的动作是干净利落的。
不得不承认,待在枪训室的楚祁,跟平日里有些胆怯的楚祁,是两个人。贺钊拍摄期间一直都在旁边看着,打从心底里愈发欣赏这个过年才17岁的孩子。
中场选片的间隙,贺钊给楚祁买了杯咖啡,亲自送到他手里,“辛苦了。”
“谢谢。”楚祁拘谨地接过咖啡,“不辛苦,能帮上忙是我的荣幸。”
贺钊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楚祁,试探地开口问道,“楚祁,你除了喜欢枪以外,喜欢赛车吗?”看着楚祁脸上闪过狐疑的神色,贺钊想了想又补充道,“不是四个轮子的跑车,是两个轮子的机车。”
“我......没玩过。”
“这样,那下次带你玩儿。”
“好啊。”
“那就这样说定了。”
“嗯。”
冬天的白天比夏天短,夜晚又比夏天长,让楚祁时常有一种错觉,时间过得很慢很慢。
虽然钊经常会叫他去射击场玩儿枪或是教新人,可楚祁还是觉得日子难熬。
他在漫长的时间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忙忙碌碌,看着樊厉上班下班,和樊厉的关系又回到了最初不咸不淡的时期,甚至比那时候更差。
过一天算一天,终于到了春节前两天。
楚祁对节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结,琴姨提前两天就找樊厉请了假,她家里刚添了一个小孙子,人年纪大了,总会对亲人格外依赖。大年三十那天,琴姨只做中饭,晚饭会提前准备好,热一热就能吃,晚上家里吃团圆饭,她自然是要回去的。
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