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樊厉拨开他头顶的头发,一边把发根吹干,一边给楚祁的头皮按摩着,指腹自上而下,不自觉来到了他后脑勺的部分,后颈那一块手术留下的疤痕猝不及防地显露出来。

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但是那一块不太光滑的印迹似乎提醒着樊厉,先前这孩子经历的痛苦。

“樊厉。”

电吹风呼呼地响着,樊厉自然没听到楚祁唤他的声音。

楚祁拍了拍樊厉的手臂,后者才下意识地将电吹风关掉,“怎么了?”

“你的信息素味道很浓。”楚祁试探地问,“你没事吧?”

樊厉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对着楚祁的后颈产生了逾矩的想法,赶忙将自己的信息素往回收,“没事,影响到你了吗?”

“没有,对我没有影响,但我能闻到。”

“抱歉。”樊厉拔掉吹风机的插头,“头发吹干了,早点休息。”

他站起身,来不及把电吹风归还到原位,三步并作两步地往门外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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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樊厉下班回到家,接上了楚祁,带他去新开的那家火锅店,仓南没有随同,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他们俩第一次的私人行程,樊厉不想带很多人。大伙儿在一起固然热闹,可不知什么原因,自打楚祁这次从部队回来,樊厉就愈发萌生出要将这孩子藏在自己身后占为己有的妄念。

身上的稚气褪去,眉宇间英气十足,看着自己的眼神不再是胆怯唯唯诺诺的,大概是个子长高了的缘故,樊厉总觉得,楚祁身上散发着别样的气场,并且是和自己契合的。

车内暖气打得很足,出风口就正对着樊厉的脸和脚,他觉得有些热,正打算把衣服袖子挽上去,忽然想起自己手臂上的针孔。

那是昨天晚上从楚祁的房间匆匆逃回后留下的痕迹。第一件事是将卧室的房门反锁,甚至来不及开灯,黑暗的房间只能听见他自己错乱的呼吸声。信息素在无知无觉中被楚祁勾了出来,樊厉想过半夜出门去找林风,可是找了林风又能怎么样,林风还是会帮他找一个素不相识的Omega帮他纾解。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樊厉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而在抽屉最下面一层取出一管未开发过的抑制剂,对着自己左小臂毫不犹豫地推了一管进去。

他对疼痛并不敏感,那一针下去,几乎让他的大脑停止运作,先是一阵过电般的酥麻流变全身,接着药物的作用让樊厉在崩溃的边缘找到一丝理智。

楚祁只是一个刚刚17岁的孩子。

于是抬起一半的手中途变换了轨迹,伸向了空调按钮,等红绿灯的时候,樊厉把车内暖气的温度调低了一度,主动打破了沉默,“昨晚睡得好吗?”

“还不错。”楚祁微微颔首,转过头看着樊厉,“你呢?”

“我也挺好的。”

“那就好。”

樊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竟从楚祁话里,听出松了口气的意味。他假装不经意转过头,目光飞速地在楚祁脸上掠过,“你刚退烧,大病初愈的要吃点热乎的,发汗了就好了。”

楚祁略有不服,“我没那么弱,已经都好了。”

樊厉勾唇一笑,不再跟楚祁争个高下,换只手握住方向盘,在右手边的隔间里摸到自己的手机,划开之后递给楚祁,“马上要到了,你看看吃什么,用我的手机点单。”

“好。”楚祁乖乖接过,在那家火锅店的线上店铺看了起来,目光停在门店招牌那一栏,“你想尝尝招牌的蟹黄包吗?”

“可以。你点你想吃的。”樊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