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脊背时,几乎让楚祁全身战栗。

意识很模糊,思维却很清楚,他知道,他是喜欢的。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生理快感,让他有一种踩在云端的不真实感。现在想来应该是樊厉帮他涂碘伏的时候,不免产生的肢体接触,才促成了那一场带着隐秘羞耻的梦境。

邻床传来一点动静,张昀从床上坐起来,睡眼惺忪地望着楚祁,“小祁,你醒了啊。头晕不晕?”

“好多了。”楚祁翻了个身面对着张昀,“昨天晚上我是怎么回来的?”

“是樊长官送你回来的。”张昀不疑有他,“下次不要再喝这么多酒啦,不然第二天训练的时候会不舒服。”

“好,知道了。”楚祁心不在焉地回答道,虽然已经猜到了下文但还是不死心地问张昀,“他送我回来以后就走了吗?”

“还帮你涂了碘伏才走的。”

“嗯。”

这就是全部了。

楚祁脸上大写的落寞张昀不是没看出来,于是又回想了一下补充道,“他还是很关心你的,昨天回来的晚,他想你能好好休息,所以走的时候就没有叫醒你。”张昀顿了顿,“...小祁,真的很谢谢你帮我打抱不平。”

“不客气。”

楚祁的视线逐渐飘到了窗外,他倒是希望还能再飘得远些,直接到达樊厉的面前。

窗外是大好的天气,积雪正在融化,春天或许也在不远处,可楚祁一时间对所有丧失了期待。宿醉后的清晨,抽身以后才无比清醒,可怕的是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成了败絮。

他低下头的时候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心底里涌起怅然若失的巨大落寞感。

好像一切又会回到原点,每天按部就班的训练生活,昨晚发生的一切会变成樊厉和楚祁的秘密,一个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个被时刻困扰着......

“嗡嗡”枕头下传来手机的震动声,显示发件人是樊厉。

楚祁的手机联系人只有樊厉。

“起床了吗?”

29.

春节将至,樊厉按照之前答应过琴姨的那样,提早给楚祁批下来几天假,故楚祁放假比他的公假都要早。扣。-群·期'"衣龄五、捌捌;五九龄

樊厉在之前和楚祁短信聊天时答应他亲自去部队接他,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年末是最忙的时候,部队也是,樊厉分身乏术,只能在楚祁回来的那天早上给他打了个电话。

彼时楚祁正在把行李箱封箱,准备拉上拉链之际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铃响不超过三下就被接起,还未等他开口,樊厉便率先交代情况。

“我今天要到下班才能来接你,让仓南过来接你,你要是想跟我的车一块儿回去,就先去贺钊的射击场玩一会儿。”声音穿过电流的声音流淌进楚祁的耳朵,明显听出樊厉的嗓音有点哑,掩饰不住的疲惫。

他的心情也随着樊厉前后句的一抑一扬而仿佛做了一趟过山车,楚祁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我等你下班一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