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射击的时候在想什么？”企》鹅群/2、3（06《92·39》6·日;更

“楚锋。”楚祁喝了一口可乐，淡淡地回答道，“把靶子想象成楚锋的样子，靶心是他的心脏。”

“你挺有天赋的，换成别人光靠想象也打不中。”

楚祁笑而不语。

“你不想学文化课？”

“我不是读书的料，钱到时候也是白花了。”

“那有什么好的建议吗，说来听听。”

楚祁转过头看着射击场，脑海里浮现出自己正中靶心时，樊厉投来的欣赏的目光，向往眼前的这幅场景是真的，但...不舍也是真的。

樊厉也不着急，他看见了这孩子望着射击场时眼里掩饰不住的向往，于是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等着楚祁的回答。

许久，楚祁转过头来，“我想去部队。”

“你决定好了吗？”

“决定好了。”

两个人的视线碰触到了一起，这一次楚祁没有闪躲，“你好像早就猜到的样子。”

“有吗。”

“有。”楚祁冲樊厉笑了笑，“你可以帮我争取到一个名额吗？”

樊厉看着楚祁，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年纪，脸上却多了同龄人没有的老成。出逃的时候身上带了现金，可见那一次并不是楚祁第一次逃跑。或许当时向自己求救也并不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押在了自己身上，真正的强者是会把那百分之一的几率都考虑到的。

樊厉好像透过这张藏有许多心绪的脸，看到了楚祁未来的样子，但他尚不能确定这孩子的顶在哪里。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一直以来，这孩子都在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而一切的目的不仅是为了不麻烦他，更是为了他自己。

的确教育一个孩子的成本很高，更何况楚祁也并不小了。即便自己已经亲口答应过他，会一直抚养他直到成年。

喉咙发紧，却只能佯装内心无事发生，樊厉喝完矿泉水瓶里的最后一口水，“当然。”

18.

答应楚祁帮他争取军队名额这件事回去后，他们谁都没有再提起过，只是两人之间仿佛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樊厉没说，楚祁也没再提。

因为他相信樊厉说到做到，而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把身体养好，虽然可以正常走路，但离部队的标准还很远，况且他还只是练了一天的枪，回去之后，晚上手臂就酸疼无比。

第二天早上樊厉很早就出了门，但楚祁的床头多了一瓶药膏。

楚祁不知道樊厉这个级别的军官工作的具体内容是什么，他只知道连着几天，樊厉几乎都到深夜才回来，书房里传来他打电话的声音，时而是心平气和地谈判，偶尔是不耐烦的抱怨。

每每这时候，楚祁就更加坚信自己当时的决定是正确的。

教育一个孩子的成本很高，更何况他也并不小了，他知道自己不是读书的料，留在这个家里除了给樊厉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以外，好像也没有其他作用了。

樊厉早出晚归的日子持续了将近半个月，直到有一天中午回来，和楚祁一起吃了午饭，说晚上要带他去参加一个宴会。

“......带我去吗？”楚祁不确定地又重复了一遍。

“对啊，你不是要去部队吗，当然要去混个脸熟。”

听到部队两个字，楚祁脸上的疑惑顿时又烟消云散。

家里只准备了楚祁日常需要穿的一些衣物，而樊厉的正装对于楚祁来说显然太大。

“收拾一下，带你去选几套西装，以后这样的场合会很多。”

“好。”

下午三点，司机准时在楼下出现，楚祁穿了一件白T，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