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其实都在硬忍着,摘除腺体的手术,麻药过了之后的疼痛,一般人是要痛个两三天的。”
樊厉吸了口烟,没有说话。
这个满身是伤的孩子,还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谁知道这个父亲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死缠烂打,不择手段,还想要毒死这孩子。
林言看出樊厉的心事,补充道,“但是好好养,还是能养的好的。”
他拍拍樊厉的肩膀,“所以啊,如果你要给他安排个工作,工资开高一点,药很贵。”
“嗯。”
樊厉将烟在烟灰缸熄灭了,转身进了病房,接着把门轻轻带上。
楚祁正偏过头出神地望着窗外,听见动静才转过头来,刚好和樊厉的视线触碰在了一起。他虽然躺在这里动一下都很困难,但他五感尚在,楚锋干了什么可笑的蠢事他是听得一清二楚。
樊厉不自觉地避开他的眼睛,“你要是觉得累,就好好睡一觉。”
楚祁闭上眼睛,不想樊厉在处理自己的这堆破事的间隙,还要分心来照顾自己的情绪。
黑暗中他听见樊厉在自己身边落座的声音,原本想着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去,只是躺了很久,依旧睡不着,后颈的那一处切口钻心窝的疼,而且枕头下没了匕首,他反而睡得很不踏实。
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所有的画面都浮现在他眼前,如电影一般播放着。
楚祁重新睁开眼,“给我注射一管镇静剂吧。”
“哪里不舒服?”
他无奈地笑了笑,“睡不着。”
“那你以前是怎么睡着的?”
楚祁漫不经心地拉了拉被子,“我的枕头下面,放了一把水果刀,每天晚上,只有枕着那把水果刀睡觉,心里才会踏实一点。”
樊厉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一丝波澜,“那你要试着过正常人的生活,戒掉过去的习惯很难,你现在就是出现了戒断反应。”
“为什么要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