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闹甚至争执不休,再说出一些什么话来中伤我,但她就这么走了,对于我和我哥也没说什么过激的言论,甚至有点轻拿轻放的意思,还让我挺意外的。
其实她没出现的那几年我倒也没有多么地伤怀,毕竟有人留下就有人会走,甚至有时我都忘了她,再没想象过我们重逢的画面。
但是她临走前说的那段话让我感触还挺深的。
我问我哥:“你有埋怨过她吗?”
“谁?”
“妈。”
我哥想了想:“要说没有,那是不可能的。想开了之后也还好,人大多时间还是孤独的,到死去也就是自己一个人什么都没有,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谁欠谁这么一说,大家都有自己想过的生活,谁也没有阻碍谁的资格。她选择她的,我坚持我的。她除母亲之外的角色更多的是她自己。埋怨,无非就是消遣自己的无能,什么用都没有。”
我若有所思点点头,看着我哥问:“你现在还孤独吗?”
我哥只扶上我的腰:“你说呢?”
我故意道:“我可不知道。”
“不孤独,”我哥把额头抵在我的颈窝,“你来了,把它们都赶走了。”
我没有说话,因为那一瞬间我已经热泪盈眶。
我之前就说过我哥这人看着清清冷冷无欲无求,面上正经的不得了,其实一肚子坏水,恶劣的程度比起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晚上我洗完澡回到房间,我哥倚在床头看书。我爬到床上钻进他的怀里,好一会,我哥仍在安安稳稳坐着看书。
大概这都是男人的劣性根,一块肉只给舔两口,那天天都留着口水眼巴巴瞧着;等到过上大鱼大肉的生活之后,那肉摆在他面前也就不如从前那般垂涎欲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