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说胡话，一会儿“哥，你别不要我”，一会儿“哥，你别赶我走”，一会儿“操死你，你怎么敢找别的男人”。于凌没力气去分辨他话里的意思，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发疯，只想等他操完这一轮好好的睡一觉。

78.

于逸是被自己热醒的，醉酒后的脑袋昏昏沉沉地感觉浑身发烫，发现自己还趴在哥哥的身上，而他哥的体温比他还要烫。房间里酒气和血腥气混做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沙发上整一个暗杀现场，两个人身上抹出了好多血，干了结出一层薄薄的痂，下面的皮肤还是好的，出血量应该不太大。他爬起来才发现他还插在他哥的穴里，一拔出来就有血往外流，血糊糊的看不清情况，只得先把两个人抱进浴室都洗一遍。把能洗的血都洗掉了他才确认出血的位置一个是他的掌心，一个是他哥的下体，手掌他有点印象，是他昨晚捏碎了玻璃杯，他哥的下体肯定是他造的孽。

他仔细看了看，马眼被抠得红肿着，两个穴口都有不同程度的撕裂，好在血没有再流了，他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把他哥抱到床上去之后翻出消炎药把被咬出了血痕的奶头和下体都仔仔细细上了一遍药，然后给他哥喝了一次退烧药，把客厅能开的窗子都打开，再回到厨房淘米煮上粥。做完这一切他感觉自己的头更昏了，给自己也塞了几片消炎药灌下退烧药回到床上抱着他哥昏昏入睡。

79.

于凌醒来时房间里漆黑一片，他浑身发软还被弟弟死死压着。他试着动了动，感觉到他弟也醒了，挪开了搭在他身上的胳臂和腿。

黑暗里两个人都没说话，于逸吸了吸鼻子，一滴眼泪就掉到了于凌的胸口上，烫得于凌胸口生疼。“我错了，哥，你骂我吧。”说完眼泪噼里啪啦一堆砸在他哥的胸膛上。

于凌无声的叹了口气，抬起手摸弟弟的脸。“别哭了，跟哥说说昨天怎么了。”

于凌动个手指都难受，心说这是造了什么孽。

“你赶我走，你不要我。”

“我哪儿赶你走了？”他摸到弟弟的耳垂，弹了一下。

“你改我志愿。”

“那是因为你明明能去更好的Z大你为什么不去。”

“哥，只是因为这个吗。”

黑暗里又没有人说话了。于凌知道不只是因为这个，于逸也知道，沉默是无声的回答。

“你还找别人。”于逸又开始掉眼泪。

“那是我师兄，我只是和他一起喝酒。”他摸到了弟弟的眼睛上，一滴一滴的热泪全砸到了他手里。

“只是喝酒吗，是不是、是不是喝完下一步就要去酒店了？”

黑暗里又沉默了。于凌无言以对，他的弟弟到底是以怎么样的身份要求他不要去找别人呢。

80.

他叹了口气：“我很饿，也很累，身上到处都很疼，晚点再说这些事情好吗。”

让我说的是你，往后退的人也是你。于逸这样想着还是起来去厨房盛粥，保温在电饭锅里的粥刚好可以入口。于逸等着他哥吃完粥和药，又帮着抹了一遍消炎药。收了东西准备出去的时候他哥拉他问他手怎么样，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他哥就又睡过去了。他比他哥皮实耐操，一顿退烧药一个饱觉烧就退完了，不过还是得吃点消炎药包扎一下手防止发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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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包好手他喝了一碗粥就坐在客厅开始发呆，突然想到要看一下时间而且可能还要给他哥请一下假。在地上衣服堆里找到两个没电的手机，充上电以后他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厅，也没力气收拾，干脆又坐下来发呆。

打断他发呆的是哥哥充上电自动开机的手机，微信的声音叮叮咚咚个不停。他凑过去看了看是一个叫叶文的人一直在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