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医住的还挺偏,一进门就一股中药味儿,地上还躺了一地的药材,带泥的。老头带着一副老花镜,正研究着手里那本厚厚的书,看的入迷。

“先生?”陆初平时不着调,见了年龄大的礼貌倒是周全。

“哎,坐!”老头猛然抬头,看了一眼陆初,把目光落在了白晚昱身上。

“居然没瘫痪?”

老头开口让白晚昱浑身一僵。

“好时气好时气,”老头念道:“我看你病历了。年轻要治好喽,哪天一不小心摔了撞了,得瘫痪半辈子。”

陆初后背紧了紧,白晚昱伤得那么重?自己摔那一下,怕是差点儿要了半条命!

白晚昱点头不语。

老头捏着白晚昱手腕,开始把脉,罢了问:“说说现在都怎么疼?”

白晚昱说:“阴雨天前后,走多了坐久了也不太舒服。”

“吃着什么西药?”老头问。

“止疼的。”

止疼药都不是治标不治本的事,缓解疼痛都不算治疗。陆初听到这也蹙起了眉,转而看着白晚昱。

“气血亏虚成这样,这个年纪少见。”老头责备的语气说:“好好养病了吗?”

像长辈骂晚辈,不容反驳。

白晚昱心虚地没说话。

“家长要上上心,这是你哥?”言外之意父母怎么没来。

白晚昱点点头,没打算说别的。

陆初心像被狠狠扎了一下,无父无母,自己却一肚子偏见。懂事乖巧的孩子该被抛弃,嫌弃吗?

父亲坐牢给了他人生污点,母亲临死前送了他一身伤病。

白晚昱性子和善温柔,平日看起来也很开朗。但经昨天那么一问,陆初就知道他虽然不说,但对别人态度感知明确。

自己到底干嘛给他添堵?

陆初现在心里百般不适,恨不能抽自己两巴掌。

“哥?”白晚昱叫了声。

陆初:“走神了,怎么了?”

“为什么不针灸,以为我是骗子啊?”老头说:“医者不行骗。”

“不是不是,您误会了。”白晚昱紧忙解释。

“干嘛不做?”陆初问。

白晚昱低声说:“我没那么多钱……”

“做。”陆初和老头说完,转而和白晚昱说:“该怎么治病,我给你拿钱,别惦记没用的。”

“这哥哥多好。”老头爽朗道。

挪到了里间,白晚昱趴到床上,掀开了后腰。

“你给他往下褪褪裤子。”老头指使站在一旁的陆初。

“我,我自己来。”白晚昱尴尬道。

“你趴着不合适,快点的。”老头又一指陆初。

陆初往前一步,挪开了白晚昱的手,他把手扣住了运动裤边缘,轻轻往下一拉。只见露出了臀部的一点儿弧度,白嫩的像能掐出水来。

陆初喉结上下一滑动,松了手又退回了原地。

他强行去想别的,白晚昱背着那么贵包,怎么治病的钱都没了?他爸入狱了财产没收,他妈死了估计姥姥家也不管他。这么算确实没什么钱了,怪不得要把他接来自己家,没拒绝。

从挥金如土的生活到现在,白晚昱还没经历什么?

登时,一个悠扬的歌声响起,揪回了陆初意识。

“哥,我手机。”白晚昱说,“在口袋里,麻烦帮我拿一下。”

陆初从搭在一旁的衣服里摸出手机,眼睛晃了眼屏幕

钱墨哥??

“喂,钱墨哥……我今天没空,改天…改天也行,谢谢你惦记着钱墨哥。”白晚昱一如既往温柔的语气。

“你俩什么时候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