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初被一声响,从闭目养神中拉了回来,“白晚昱,干什么呢!”

白晚昱缓了缓神,借着陆初胳膊爬起来,直接挪到了人怀里,差点儿号啕大哭,扯着嗓子叫:“哥!吓死我了!”

陆初肖想了人一晚上,这会儿被扑了个满怀,浑身都僵了。

“我以为我坠楼了呜呜”白晚昱刚是摔懵了,这会儿缓过神,觉出来疼了,左手掌侧发青了。

“怎么跟没长大似的。”陆初从抽屉里翻云南白药,埋怨道:“刚认识那会儿不这样啊。”

“这不是熟了嘛,就这样了。”白晚昱尿完尿回来,还唏嘘着自己手。

“合着你还挺骄傲呗。”陆初把他手拉过来,看着颤颤巍巍的手指,又说不出狠话了。

“哥,先喷红瓶冷敷阵痛,”白晚昱说:“后喷白瓶持续疗伤。”

陆初:??

“有伤有痛就用云南白药气雾剂!”白晚昱说完,傻乎乎笑了:“当时看电视的广告词。”

“把脑子也摔坏了?”陆初扒拉了下他脑袋。

白晚昱摇摇头笑说:“没有呀。”

陆初表面面色如常,其实心里一团乱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白晚昱撒个娇,他已经不反感了。虽然表面还说一句“挺大小伙子”,但,是爱听的。

他们住在三层,没人跟他们一层,就没人看见俩人是从一个门出来的。

吃饭时白彩兰说,今天要带白晚昱去看看他爸。探监突然,白晚昱一时有点儿愣。

“陆初你上午有事吗,跟我俩一起。”白彩兰怕白晚昱不舒服,她又安慰不上道。

陆初明白什么意思,便答应了。

要不然一晚上没睡,也工作不到位的。

“姑姑,我爸判了多久?”白晚昱低头吃着粥,没抬头,像是问一件寻常事。

“十年有期徒刑,表现好了能减刑……”白彩兰说起来,有点儿哽咽。

十年,白晚昱要等三十岁成家立业,才能再和父亲生活。

白晚昱没再说话,把粥几口吃光了。

陆初用公筷又夹了个鸡蛋饼放他盘里,说:“吃饱了。”

白晚昱放下的筷子又提起来,吃了这个鸡蛋饼。

.

白晚昱父亲服刑的监狱在郊外,路程挺远的。陆初一开始还担心他会腰疼,后来发现白晚昱只是越来越紧张,已经顾不上自己了。

“就见一面,又没让你替他还账,紧张什么?”陆初道。

一个玩笑,白晚昱好像放松点儿了,“没紧张。”

白彩兰看着一大一小有趣,在一旁也不搭腔。

“哥,你昨天是不是没睡好?”白晚昱突然问。

“怎么?”陆初心虚。

“眼底有点儿黑。”白晚昱不好意思道:“我……”

刚说了一个字,白晚昱突然想起来白彩兰在一旁,又硬生生憋回去了。

俩人心照不宣有点儿尴尬,可兄弟之间睡一床也算正常,在尴尬什么?

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

陆初咳了声,没说话。

白彩兰问:“你那绿毯子丢了还没顺过劲来?”

白晚昱好奇:“什么绿毯子?”

“你哥的安抚物……”

“妈!!!”陆初红了耳根,立马阻止。

白晚昱恍然大悟,看着陆初不好意思,自己也不敢搭茬,只是带着点儿笑意。

“你!”

“哥,我腰疼,那个靠枕给我。”白晚昱眨眨眼睛。

一个打茬,陆初发不出火了,乖乖把枕头递给人,还关照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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