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望着?她,默然片时,竟是又乐了。
“我说了那么长一段话,你就只听到了这个?”她不可置信道,“我做了那么多事?,你看到的,你没看到的……我甚至还亲手催动了一个异界来客的变异。”
“只因为我对一个工具人产生了一点点没派上用场的慈悲,你就觉得我是个好人?”
她好笑地摇摇头:“收回?前言。看来你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怪物。”
“我本?来就是怪物,我可从没否认这点。”白桅维持着?蹲踞的姿势,像只麻雀似地在几根栏杆间跳来跳去,目光依旧紧紧锁在那抹幽魂的身上,“而且我也没觉得你是个好人。”
“我只是觉得你相对没那么讨厌罢了不过托你刚才?那番话的福,我现在又开始讨厌你了。”
她歪头俯视着?被困在笼子里的幽魂,像是一只俯视着?米粒的鸟:“行,那我们再来谈谈其他的事?吧。
“关?于你做的那些,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根据相关?条例,配合坦白的话会有宽大处理?哦。”
“……”那幽魂却又不说话了,只冷冷朝她身后看了一眼。
短暂的停顿后,又皮笑肉不笑地勾起了唇角。
“你确定要在这种问题上浪费时间吗?”她冲着?上方的白桅挑了挑眉,“我倒是不介意陪你玩这种‘假装自己很?懂人类’的小游戏,只是你真的确定还有这种闲暇吗?”
“你身后的支撑,看上去可快要撑不住了哦。”
“……”话音落下,白桅蹦跶的动作倏然一顿。
几乎就在下一秒,她听到身后传来了硬物断裂的声响。
她猛地回?头,双眼圆睁。玻璃珠般的眼瞳里,清晰倒映出?不远处那根正支在逻辑经纬下的白色枝干裂缝正如蛛网般在上面蔓延,几根较细的分支,已?然支撑不住地开始折断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