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着可能是这桌子本身有猫腻,她果断换了个?清洁对象,拎着抹布就转向了旁边的柜子;手臂才?刚刚抬起来,她却?像是又注意到?什么,再次瞪大了眼。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胳膊和?衣服,不知何时也脏了。

胳膊的外侧是一道又一道的黑痕,衣服上也是,尤其是口袋的位置,黑得尤其明显,像是刚从什么脏兮兮的边角擦过一样;再一低头?,她更是茫然

只见自己脚底的鞋套,也是脏的。

鞋套的底部,是一层黑色的污渍。颗粒似地粘在塑料鞋套上,已然厚厚一层。

似是终于明白了什么,她突然深吸口气,又将搁在脚边的水桶轻轻拎起。

果然,水桶的底部也已经脏了。

不、不如说,此时此刻,她的身上所有与这个?房间里?东西产生直接接触的东西都是脏的。

脏的、黑的。那种看不见的黑色物质几乎铺得到?处都是。袜子困惑又焦虑地皱眉,忽像意识到?什么,又试着将那块被染黑的抹布凑近鼻尖。

她很快就变了脸色。

她好像知道这种黑色的污渍是什么了。

那从抹布上传来的,分明是一股焦味。

第70章 第七十章(二合一) 柏健平,出自本文……

焦黑。火灾。死?人。

空荡的房间内, 袜子不由自主地屏息,短短几秒内,相关名词就已?经?在脑内自动排列组合, 组成了一幅再糟糕不过的画面。

缓缓放下手中的水桶, 她转头正好?看到摆在客厅的柜子柜子是气派的酒柜, 分成上下两半, 中间过渡的部分,恰好?装饰着一整条的玻璃镜。一眼望去,宛如一条闪闪发亮的腰带。

镜面干净,倒映出大半客厅, 却见倒影里是同款的窗明几净, 唯独没有她自己的影子。

“……”于是袜子再次沉默了。

她现?在的体质近似于人类。理?论上肯定是能?被镜子照出来的。

镜子里没有她, 唯一的可能?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这面镜子倒映出来的, 本就不是真实。

脑海中忽然冒出个大胆的想法。她深吸口气,慌忙去厨房接了一桶水, 又挑了块新抹布,彻底打湿, 用力往镜面上一擦

洁白的抹布很?快便被染黑,而不出意?外的,镜子里倒映出的景象也变了。

桌椅破烂、处处焦黑,空调和窗框都被融得几乎看不出本来形状, 赫然一副火灾过后的惨烈景象。

而自己, 现?在就正站在这惨烈景象之间。对着面前的镜子,呆呆睁大双眼。

“……”

冷、冷静点。张枺然, 别忘了,你现?在也是阿飘,还是个正经?入职、认真搞过怪谈的阿飘, 它们是怪,你也是!大家怪来怪去的,本质不都一样?有什么好?怕的??

比起这个,不如好?好?想想,人家这种?骇人的效果是怎么做出来的,要、要勇于学?习!学?会提高自己!见贤思齐、见贤思齐懂不懂啊……

用力闭了闭眼,又不知在心里训了自己多少遍,袜子总算控制住自己快要扭曲的嘴角,小心翼翼地后退,将手中的脏抹布按进桶里,开始沉默地搓洗。

往好?的方面想,至少自己现?在知道?到底该擦洗哪里了……不过话说回来,这种?已?经?熏黑到根本不能?住人的房间,真的还有清洁的必要吗?

而且黑成这个样子,焦灰都积得那么厚……除了客厅还有那么多房间,自己一个人,真的清得完吗?

一种?与先?前截然不同的恐惧后知后觉地涌上来,一下攥住了袜子的心脏。她忍不住皱起了脸,开始认真思考干脆想个办法把自己嘎掉,直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