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对?,走来走去?
尽管睡眼惺忪,洛梦来依旧看得?很清楚。白桅把好几个惊惧瓶子像香槟塔一样垒了起来,然后把那个装有粉色结晶的瓶子放在了最?高处, 自己则一直围着那堆瓶子不停绕圈, 不知道的,估计会以为这是什么神秘的仪式。
估计是怕吵醒她吧, 好歹是没再唱野猫之歌了。不仅如?此,注意到她醒来,白桅还很热心、很人类地和她打了个招呼:“醒啦!睡得?怎么样?”
挺好的, 和死了一样。
洛梦来在心里答了句,嘴上只说了声?“挺好”;说完看了眼下方?的沙发,又不由无声?叹了口气。
沙发是白桅这个怪谈自带的旧家?具,不知道用了多久,早就掉皮掉得?破破烂烂了,沙发垫上还有道巨大的缝隙,露出里面不知道什么材质的深红色的内芯。
或许是体质原因,洛梦来现在倒是不用那么在意睡眠环境,不管在哪儿都能?睡着;只是这个小破沙发,每次看着总是让人觉得?有点难受……
恰在此时,却听白桅手机震动声?响。她忙上去?接起,“嗯嗯”两声?,又甜甜笑起来。
“好的,我知道了。您好好休息,祝早日康复,一切平安。”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洛梦来好奇看过去?:“谁啊?”
“我老板。”白桅道,看着好像松了口气,“她昨晚被其余店员带走后就一直没消息了。我今早发微信去?询问?了下,她估计刚看到,所以和我打电话。”
好消息,人没什么事。昨晚被唐邦安她们送到了医院,只查出了低血糖,现在已经回到自己家?休息了。至于其他人,也?早已平安回家?。
只是苦短咖啡馆估计得?歇业几天了。至少得?等苏英完全调整好或者?说,完全理清情况了,才有可能?重新?开业。
白桅对?此倒是毫不奇怪。毕竟咖啡馆那儿的逻辑经纬虽然已经恢复了,但保险起见,一时半会儿估计也?不能?进?人,哪怕苏英想要回去?工作,诡异学院派来的那些专员估计也?会想办法阻止她的。
苏英能?自己选择闭店,其实再好不过。
只是想起自己带回来的那一小瓶碎片,白桅不由有些又怅然。
“要不等咖啡馆重新?开业了,找机会把它送还给老板?”她不太?确定地想着,转头望了眼放在桌上的小塑料瓶,眼中的兴奋终于稍微退下些许。
并在片时后,化为一声?沉默的叹息。
*
同一时间。
苦短咖啡馆外。
几个女?生正说说笑笑地从门口走过,其中一个无意间转了下头,忽就瞪大了眼,匆忙拍拍同行人的胳膊,招呼着她们赶紧往后看;其余几人一脸莫名地跟着转头,紧跟着便接二连三地低声?惊呼起来,一面捂着嘴嘀咕着什么“好好看”、“coser吗”,一面互相拍打着,嘻嘻哈哈地走远了。
烈日之下,却见她们所看的方?向,也?就是咖啡馆紧闭的大门外,赫然站着一人。
一个男人。
准确来说,是一个面容相当好看的男人。
个头高挑、头发柔顺,身材其实不算纤瘦,给人的感?觉却很轻盈,皮肤白得?像是要发光,五官更是秾丽到不可方?物,眼眸是奇特的冰蓝色,在阳光下流转着湖水般的光泽。
男子似乎是在等人,一直在紧闭的咖啡馆外转来转去?,甚至时不时凑到紧闭的玻璃门前朝里张望。确认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又不由泄气地皱眉,转身蹬蹬蹬地往外走,似乎是终于等不下去?,准备离开了。
然而没走几步,却又回来了。明明面上满是不情愿,却还是一步一步地挪了回来。